江軒看她一眼,冷哼一聲,“你是沒有,可保不住別人有。”
華如初聽得一頭汗,她還真保不住太子殿下是不是得了好處就將人扔了。
側頭看了祁佑一眼,祁佑給出保證,“不會。”
簡單的兩個字瞬間讓華如初挺直了背,“江伯伯,祁佑說不會就一定不會,你放心去忙活吧。”
就這麼信他?江軒在兩個人之間來回看了幾眼,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就進去忙了。
華三是他看著長大的小輩,他自然希望她的日子能過得痛快。
現在看來這個祁家公子倒也不錯,至少沒把三丫頭拘在內宅裡。
華三那丫頭說難聽點就是驚弓之鳥,一般人接近不了,稍微走近一點就飛跑了,可她若真讓人靠近,便是對那人放心。
藥已經熬好了,金針也紮上了,為了讓文興傑不掙扎,還用結實的繩子將人綁住了。
這完全就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華如初打了個冷顫,決定江伯在太原期間內一定不能生病,她擔心江伯也會這麼對她。
“怎麼手這麼涼?”無意間捱到如初的手,祁佑皺眉握住。
“涼嗎?大概是這地底下溼氣太重,沒事,我身體好得很。”
祁佑不贊同的看她一眼,緊了緊她的衣領,側頭吩咐離他們最近的雲書,“去將我的披風拿來。”
“是。”
披風就掛在外面,幾息間就送到了祁佑手裡。
他穿起來剛好的長度大小將如初整個籠罩起來,讓本就嬌小的人顯得更加小巧玲瓏。
她平日裡精氣神都太好,就算受傷了憑表相也絕讓人看不出來,就一件披風卻讓她看起來多了分弱氣。
“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沒事,別擔心。”越是涼便越是貪念人的體溫,任祁佑將自己的手攏在掌心,源源不絕的熱氣透過手心傳遞過來,讓她剛感覺到的那點涼瞬間消散。
不自覺的,華如初往祁佑身邊靠了靠,心裡想,男人有個強勁的臂彎還是不錯的,恩,胸膛也寬廣,看著就有安全感。
這個男人還是她的,真好。
等了好一陣,華如初坐姿都換好幾個了,裡面師徒三人還沒出來。
從門口往裡看,文興傑沒有一點聲音,身體卻在劇烈抖動,這是身體受到刺激本能的反應。
看不到文興傑的臉,華如初想靠近去瞧瞧,祁佑拉住她,對她搖頭。
好吧,不能打擾江伯。
又過了一陣,忽然聽得裡面傳來嘔的一聲,連續又來了幾次,華如初看到文興傑坐了起來,大口的血從嘴裡吐出來,黑色的,坐在外面都聞到了一股腥臭。
幸好這裡不用繼續住人了,不然就這味也沒幾個人受得了。
口鼻被祁佑用帕子捂住,華如初自己按著,拿了自己的出來放進他手裡,示意他也捂住。
祁佑本來想說他受得了,看到帕子心思一轉,乖乖的照做。
和如初本人一樣,帕子沒有一點香氣,清爽的,帶著點陽光的味道。
裡面三人好像沒受一點影響,江軒下針如神,速度快得手都有了重影。
江雨在一邊繼續配藥,冬菲則擦乾淨文興傑嘴邊的血漬,餵了幾顆藥丸進他嘴裡。
這時候,華如初看清楚文興傑臉上的表情了,很扭曲,大概真的很痛。
下完最後一針,江軒給文興傑把了下脈才走出來,臉上帶著些疲憊,“人是活了,身體損傷太大,至少兩天後才能醒,地底下不適合養傷,給他換個地方。”
想到太子那邊的安排,祁佑點頭應下,正想說什麼,華如初趕在他前頭問,“江伯,沒有你跟在身邊他沒事嗎?”
“毒都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