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第二作者。”
齊曈正愁晉職稱時的論文沒時間寫,眼睛一亮:“那太好了,出版費我給你出。”
韓大夫笑:“沒多少錢,你寫論文時把我也掛上就行了。”
兩人心中都是隱隱一動:這樣一來一往的,“交情”似乎就比別人更進一步了。
韓大夫繼續試探:“你下夜班一般都幹什麼?”
“休息,睡覺。”
這是每個值夜班人的生活,真實而無趣。齊曈說完才意識到回答的太過乾脆,韓大夫也覺得自己問了個沒有延展性的問題,談話似乎可以就此結束了。
齊曈的心思卻在不停的轉,終於,下決心般的又緩緩說道:“明天上午有衛生部專家的講座,機會挺難得的,你們科人都去聽嗎?”
“當然要去了,你呢?”
“我們主任佈置了任務,下夜班不能休息,也得去。”
“那到時一起吧,也有個伴兒,我來找你?”
“……好。”
韓大夫興沖沖的走了,齊曈盯著電腦螢幕發呆,腦子一片空白,又好像塞得滿滿的。
聽講座?
她好久沒參加了,何況這次講座的內容與她的專業毫無關係。
領導更沒有下什麼聽講座的“任務”。
只有一種解釋,明白且殘忍:她在勾引一個男同事,希望能把他拴住,然後和他結婚。
這個認知讓齊曈很難過,她是那麼討厭剛才的自己,甚至是厭惡。只恨時間不是一塊畫布,能讓她一把撕掉過去不留痕跡。
可是,這不也正是她所期望、殷切期盼著發生的事情嗎?
一個能娶她的男人。
韓大夫和她平時沒什麼往來,點頭之交而已。他不活躍,資質平平,人算忠厚,中規中矩的當著大夫。
項臨就不同,精力充沛又好學:自己聯絡進修,就算自費請假也要外出開會學習,與醫院領導、醫科大的幾位專家教授的關係都經營的很好;醫院漸漸也對他重視起來,把最新引進的高新技術專案交給他。項臨現在是醫院裡首屈一指的業務骨幹、學科帶頭人,何況還那麼年輕,人又溫和儒雅。和他先後進醫院的人,比如剛才的韓大夫,都還只是普通的主治醫,苦巴巴的跟在科主任身後寫病歷、查房、挨訓,等著熬出頭。
項臨,又是項臨,總是項臨。
為什麼她還是會想起他,就像呼吸一般的自然而然。
齊曈沮喪又無望,更恨自己的不爭氣。
如此看來,剛才她做的對:她要結婚、而且要儘快結婚,不管是誰。
韓大夫若是能娶她也算她高攀:醫生的收入和社會地位都很理想,他的日常穿著做派既不奢侈也不寒酸,想必家境中庸。結婚後,家裡又多了一個大夫,父母親身體的事情就能更好的幫她。
齊曈唯一的擔心是他會介意自己的家境和父母的病情,不過這些她可以技巧的隱瞞下來,結婚後慢慢的、有所保有的展現在他面前,而且儘量不讓他負擔,畢竟那是自己的親生爹媽,不是他的,只要他不嫌棄就行了。
橫下心來的齊曈變得意志堅定,第二天真就和韓大夫一起出現在階梯大教室裡,大大方方的比肩而坐。
人關心人就是沒辦法,瑾兒不經意的一回頭就從人群中瞄見了齊曈,心裡還納悶她怎麼跑來了,就見她身邊的韓大夫遞給她一瓶礦泉水,齊曈接了,笑容很溫柔。瑾兒就什麼都明白了。
散了會,瑾兒從人群裡堵住齊曈,拽到離場隊伍的最後,問:“你怎麼來了?還和急診科的小韓?”
“知道了你還問。”齊曈啞著嗓子說,她正犯困,如果不是顧忌著對韓大夫的圖謀,她剛才真的會沒形象的趴著睡著。
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