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中暗自笑了笑,離憂覺得自己真是越來越壞了,現在竟然學會這一招來恐嚇小丫頭了,不過若是不給她們一點壓力,只怕到時她就聽到不真話實話了。
“郡主有什麼話只管問,但凡奴婢知道的,奴婢一定照實話,絕無欺瞞。”水兒此時倒是看到了希望,心知離憂的用意,想來只要自己老老實實的有問必答,這郡主一定會格外開恩,不會太過追究。
離憂一聽,這才點了點頭,輕道了聲好字,而後又朝綠珠看去,綠珠機警過人,馬上笑著回道:“郡主放心,門已經關好了,我去門口守著,不會有人偷聽的。”
說罷,她微微欠了欠身,隨繼便退了下去。
綠珠的舉動更是讓這兩個丫頭心頭一沉,想是隻怕這郡主一會要問的定然是些機密的事情,答的話怕是不好,可不答的話只怕眼前這一關便過不去,更是不好。
思來想去,兩人不由得偷偷對視了一眼,倒也理不得太多,也顧好眼前再說。
離憂自是注意到了這兩個丫環的舉動,見她們考慮得差不多了,便徑直朝水兒問道:“看你年紀小小的,入江府應該也不算太久,怎麼卻好象對江家過往的一些舊事都瞭若指掌一般?”
水兒一聽,倒也猜出了離憂的用意,於是便老實地答道:“回郡主的話,奴婢是家生子,父母都在江家為奴,這麼些年來一家人都是在江家待著的,因此,因此比起雲兒她們這些新進府的自然是知道的事更多一些。”
“倒是個懂事的丫頭。”離憂一聽,滿意地點了點頭,若有所指地說道:“你先前說要不是公主的原因,你家老爺怎麼可能會與少爺失散那麼多年,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水兒一聽,頓時有些猶豫,不知道到底怎麼說才好,離憂見狀,倒是看出了那丫頭的心思,微笑著說道:“你且照實說來,本郡主決不會讓任何人知道你曾跟我提及過此事。只要你如實說來,今日不但不會降罪於你,而且還會獎勵於你。”
水兒聽離憂這麼一說,心頭一怔,倒也不再多想,於是小聲的將自己知道的事一一說了出來。
原來,當年的事的確還有隱情,而且這隱情竟然還著實不容小看。
當年公主下嫁江家,江父也是帶回鄭如畫之後才得到的這個訊息,而且聖旨已下,根本就沒有迴轉的餘地。江父只得委屈鄭如畫想等大婚之後便馬上納她為妾,名分上雖然是低人一等了,但他心中愛的卻真的只是鄭如畫,想著日後唯有多加補償才能對得住鄭如畫待他的一番情意。
可誰曾想到公主表面謙和、大度,其實竟然是個極其容不得人的人,自打得知鄭如畫的存在之後雖並沒有明說,但那意思再明顯不過,是要讓江老太爺要將鄭如畫趕走。
江父自是不願意,再加上後來江家得知鄭如畫有了江家的骨肉,公主更是懷恨在心,一心想要除掉鄭如畫還有那肚子裡的孩子。江父不得以,只得假意疏遠,希望能夠讓公主放下戒心,不要對鄭如畫做出什麼過份的事來。
可是,即使如此,公主卻依然沒打算放過鄭如畫母子,暗地裡已經準備動手除去鄭如畫,江父見狀只好與公主談判,情願自己日後再也不見鄭如畫,只求公主能夠手下留情,放過她們母子。
公主總算是應了下來,但鄭如畫卻因此而心灰意冷,飽受打擊之後,終於在某一個晚上,帶著腹中的骨肉獨自離開了江家,離開了江父,一去不復返。
江父因為怕公主再次加害鄭如畫,因此這麼些年來一直不敢明著去找人,而只是私底下派人打聽鄭如畫母子的下落。當得知鄭如畫已經帶著孩子回到鄭家之後,他曾偷偷地去找過鄭如畫一次,但兩人之間的誤會實在是太多,所以最終也只是無果而終。
後來沒過多久,鄭如畫逝世,得知這個訊息,江父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