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獨自關在屋子裡三天三夜足不出戶,整個人硬是瘦了一大圈,如同死過一次一般。
而後他也不再提此事,也不再暗中去找鄭如畫給他生下的那個孩子,只是這麼一心撲在生意上。誰都以為他忘記了鄭如畫,忘記了那個孩子,其實卻並不是如此,只不過他是怕公主知道他如此在意那個孩子,怕公主再去害那個孩子,因此這才一直沒有再去找過江一鳴。
直到前幾年公主逝世之後,江父這才去見江一鳴,想要認回這個一直在心底深處牽掛了二十年的孩子。
而這麼多年來,江父亦沒有再納其他的妾氏,旁人只當他是因為對公主情深意重,其實並不是那樣,亦不是因為懼怕公主,事實上卻是為了鄭如畫,因為他的心裡裝的那個人已經不在人世,而其他的女人卻始終都是無法代替的。
這些事知道的人並不多,水兒的父親從小便在江父身旁侍候,這麼些年經歷的這些都在江父身旁,因此這才知道得比旁人多得多,而水兒也因此才從父親那裡得知了這些隱情。
離憂聽罷,心底突然閃過一絲酸楚,原本以為的無情之人竟是如此有情之人,原來眼睛看到的真的並不能夠全信,原來這世間不得以的人與事實在是太多,哪怕你擁有再多的東西,卻也不一定能夠完全的掌握自己的感情與人生。
江父便是一個最明顯的例子,說到底他也不過是個可憐之人,而鄭如畫也一樣,包括那個公主,這一生就算自己的夫君再沒有娶別的女人,可是這心不在她身上,又有什麼用?
誰錯了?這個問題似乎太過複雜,誰都似乎有錯,而誰又都似乎沒有錯。江父深情一片,但面對家庭面對外在的壓力最終卻還是選擇了妥協,可這並不是他的錯,就算能夠反抗家庭,可皇權呢?抗了也不過一死,同樣還是無法與鄭如畫在一起。
到了這個時候,離憂已經分不清是非對錯了,她唯一能夠想到的是或許江一鳴知道這些事情的真正來龍去脈之後,說不定心中的結能夠解得更開一些。最少江父並不是一個真正薄情寡義的人,最少對於他的母親,江父還是真正的愛著的。
而這些事,江父沒有對江一鳴和盤托出,以此來換取兒子的原諒,而是自己一個人默默地去承受著所有的後果與怨恨,從這一點來說,江父倒也算是個有擔當的人,至少在他的心中他覺得這些都是因他而起,所以他才不會去為自己多加辯解太多。
“郡主,您沒事吧?”看到離憂一副出神的樣子,半天沒說話,水兒猶豫了一會這才說道:“奴婢所說句句屬實,請郡主明鑑。”
聽到水兒的話,離憂這才回過神來,她看了看眼前的水兒還有一旁站著也聽得入了神的雲兒,這才說道:“你所說的這些,日後不可再跟他人說起,也不要告訴任何人這事對我說過,記住了嗎?”
“奴婢記住了。”水兒一聽連忙回應。
而一旁的雲兒亦是聰明,連忙說道:“請郡主放心,奴婢什麼也不會說的,一切只當沒有聽說過。”
“很好。”離憂微微一笑,這些畢竟關係到皇家臉面,再說公主已逝,也無謂再有人說起這些而鬧得滿城風雨。
她邊說邊順手從手腕上摘下今日出門戴上的兩隻玉鐲子:“這裡有兩個玉鐲子,賞給你們兩個了,沒什麼事先退下吧,我想休息一會。”
雲兒與水兒見狀,自是連忙接過離憂的賞賜,謝恩之後便小心的收好,趕緊退了出去。
等人走之後,綠珠這才走到離憂身旁,一副不解的模樣問道:“郡主,那個小丫頭說的可是真的?”
“應該不會有假吧。”離憂微微嘆了口氣道:“真是世事難料,沒想到竟會是一個這樣的真相。”
“郡主,這事您會告訴公子嗎?”綠珠又道這:“依我看,其實江老爺也挺可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