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呀,我不過是平日聽你說話說得多了,偶爾也記下了幾個罷了。”
綠珠亦跟著點頭笑道:“對啊,離憂與公子都是有學問的人,咱們天天看著,自然也跟著沾了點學問了。”
正說著,門外響起了敲門聲,江一鳴那富有磁性的聲音隨繼響了起來:“離憂,準備好了沒有,好了出來吃點東西,一會我們得走了。”
按照這裡的習俗,行禮是得根據生辰算日子的,因此離憂的儀式是在上午,得早點提前去準備。
“好了,馬上出來。”離憂邊說邊順手用跟絲帶綁住了青絲,今日得綰髮,因此現在不必多弄。
開啟門的一瞬間,江一鳴愣愣地盯著離憂發著呆,直到離憂輕聲咳嗽了一下,這才回過神來,笑著讓開身子。一旁的綠珠與二丫見狀,都暗暗在一旁偷笑,弄得離憂滿面紅光。
“我道怎麼特意化個妝也不怎麼用胭脂,原來根本就沒這必要呀”綠珠打趣的的朝江一鳴與離憂說著,心中亦是替離憂高興不已。
離憂一聽,愈發的不自在起來,正欲出聲反駁綠珠,沒想到江一鳴倒是大大方方的當著這些人的面牽起了自己的手:“走吧,早膳已經備好了。”
他的手十分的有力,但力度卻拿捏得正好,即讓離憂無法掙脫,又不會弄疼她。離憂見狀,乾脆閉上嘴,做著駝鳥,任由江一鳴牽著去吃東西。
如此溫馨而又愉悅的一幕在這個安靜的小院慢慢上演,溫暖著每個人的人。
綠珠與二丫早早就吃了東西與拾兒一併先去聚福樓幫忙打點,江一鳴則帶著離憂稍後出發。
怕離憂著急,江一鳴特意自己也吃得慢:“慢慢吃,不著急的,那邊都有人打點,時間上來得及。”
離憂點了點頭,她心中倒並不急,時不時辰的對她來說沒什麼太大的關係,反正她也不是特別信這些東西,只不過是見這麼多人為她一人而忙碌,心中有些過意不去。
原本江一鳴是打算讓聚福樓取消了一切的預約,歇業一天,店裡的人都替她的這個日子準備,後來好說歹說,這才同意離憂的只停業半天,下午、晚上繼續營業。
其實多掙一天少掙一天倒並沒有多大的事,只不過,離憂並不想太過隆重。她並不想因為自己一人,而去打破太多的規矩。
吃過東西,準備妥當後,江一鳴便帶著離憂出門了,到了聚福樓,離憂嚇了一跳,沒想到竟然來了那麼多觀禮之人。
這些人除了離憂認識的蕭叔、張家夫婦、劉婆婆等人以外,還有不少生人面孔,聽江一鳴說才知道都是幫他打點生意的一些骨幹精英。離憂顯然對他們不太熟悉,可他們似乎對她並不陌生,那樣的熱情與敬意,儼然一副將她將成老闆娘看待的架式,弄得離憂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別緊張,他們都不是外人,都是真心來觀禮,為你祝福的。”江一鳴在離憂耳畔輕聲說著,落到外人眼中,這樣的親呢更是證實了眾人的猜測。
及笄儀式並不複雜,最主要的兩個環節便是最後主禮之人的祝福,以及終結的綰髮儀式。
一番基本的程式之後,離憂很快便見到了江一鳴所說的特意替她請來的福婦,聽說是蕭叔特意從鄰城請過來的,此人不僅品性賢良,身體康健,而且兒女雙全,家庭和睦,按這裡的人的說法,是最為標準的福婦。
望著那一臉慈祥而親切的面孔,離憂頓時也倍感親切,聽著她極為真誠的祝福與祈告,亦不由得跟著溶入到這份濃濃的禮節之中。
當福婦最後一句祝福悉說完畢之際,她為離憂親手拆去了青絲上的絲帶,頓時一頭青絲如瀑布一般散了開來。
“孩子,當綰髮之人為你綰上這一頭青絲之際,所有的美好都將隨之而來,伴你一生。”福婦伸手在離憂頭頂上順時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