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劃了三個圈之後,這才笑容滿面的牽著她的手,往一旁的椅子上坐去。
離憂知道,接下來便應該是最後的綰髮儀式了,這個倒還是個小懸念,因為江一鳴並沒有告訴她究竟找了誰替她綰髮,看那神情好象是故意保密,想給她個驚喜一般。
正當大夥與離憂一般好奇這最後的神秘綰髮人時,灑樓門外似乎響起了什麼動靜,沒一會便有夥計快速進來通報,說是有貴客特意從京城慕名而來,聽聞現在關門的原因後又非說要進來一併觀禮,還說相遇便是緣分,真心希望能夠進來一併恭賀。
原本成年禮便有這樣的傳統,偶爾到來的貴客能夠為受禮之人帶來好運,因此江一鳴自是沒有拒絕,讓夥計將那幾名貴客請了進來。
儀式並沒有因此而停止,離憂藉著空當朝一旁那幾名所謂的貴客看了看,看上去像是主僕四人的樣子,為首的中年男人年約四十左右,穿著雖刻意低調,但亦難以掩飾身上散發出來的富氣與華貴,特別是那雙睿智而深邃的眼睛更是讓人覺得氣度不凡。
除去這名主子模樣的中年男子,其他另外三名隨從亦個個精神抖擻,幹練有素,離憂雖猜不出他們的來頭,但卻可以肯定這中年人定是非富即貴。而且特別是那雙眼睛讓她有種淡淡的熟悉感,彷彿在哪裡見到過一般,只不過一下子卻有些想不起來了。
中年男人亦沒有打斷儀式,只是進來坐下後很是有禮地朝眾人點了點頭後便安靜的觀禮。
離憂沒有再看那些人,因為已經要綰髮了,而就在她移開視線的一瞬間,一旁的蕭叔卻神色恍惚了起來,蕭叔的目光亦是正盯著那中年男人瞧著。
而此時的江一鳴亦沒有多去注意其他,因為他現在所有的注意力都已經放到了離憂身上,並沒有多留意那個一直注視著他的中年男子。
當著眾人的面,江一鳴取出了那枝給離憂準備好的翡翠玉簪,親自走到了她身旁,出忽所有人的意外,他並沒有將簪子交給任何的人,而一臉深情的朝離憂說道:“離憂,今日是你成年之禮,我想親自為你綰髮,可好?”
人群之中頓時有人發出了輕微的感嘆聲,一般來說完成綰髮之人都是女性長輩,而從末有男子替女子當眾綰髮的先例。江一鳴能夠如此,足以說明離憂在他心中的份量何其重。
中年男子見狀,神情微動,流轉的目光瞬間轉移到了離憂身上,細細打量之後,頓覺眼前女子目光清澈、氣質脫俗,雖年紀不大,卻有種一種超乎年齡的沉穩與聰慧,一時間微微嘆息,似乎想到了些什麼,又不由得微笑了起來。
離憂沒有想到江一鳴竟會親自替她當眾綰髮,當下心中動容,眼眶微潤,若不是當著眾人之面,或許感動的淚水早就迎眶而去。
古代向來都是男尊女卑,就算是感情再好的夫妻之間亦都是女子替男子綰髮,服侍男子,而男子最多不過單獨相處之際,閒時偶爾幫忙畫眉一二以添情趣。
而如今江一鳴竟當著眾人的面絲毫不在意其他,要親手替她綰髮,這是一種何等的寵愛與氣魄,怎麼可能不讓離憂動容。
“好”望著江一鳴那雙無限深情的眼睛,離憂含笑點頭,兩行清淚再也無法控制,無聲的滑落下來。
江一鳴見狀,先是輕輕的伸手替離憂拭去臉上的淚跡,而後便走到她的身後,專心致志的開始替離憂綰髮。
他的動作溫柔而熟練,彷彿早就練習了無數次一般,沒有半絲的錯亂。周圍的一切也彷彿全都消失不見,整個世界只剩下了他與離憂兩人。
很快,在江一鳴的手下,那一頭的青絲漸漸的被打理了起來,隨著最後時刻的到來,精緻的玉簪最終插入髮間,與青絲完美的契合,美麗非凡。
離憂只從鏡中掃視了一眼,頭頂綰起的髮髻與腦後及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