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江一鳴這小子手段還真不是蓋的,就連老夫人身旁韓嬤嬤那般的人物竟然也暗中聽他的差譴。
她說怎麼一個從不相識的嬤嬤為何一而再的出面替她說話,若不是這次的事,她還差點真以為自己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呢
不過,具體這中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也沒有多問,江一鳴能夠預設就已經很不錯了,自是沒必要什麼事都跟她交代得徹徹底底的,那樣的話她也就太過干涉人家的內政了。更何況離憂是最懂得省心之人,什麼事知道個大概就行了,知道得太多,到頭來累的還是自己。
就如江一鳴一般,原本以為只是個孤苦的寄人籬下的可憐人罷了,卻沒想到在他身上有那麼多神秘而特別的東西,許多事他並不瞞她,這已經是最大的信任了,再什麼都去探聽的話,一則太過無趣,二則也太過八婆了。別說是別人,就連她自己許多事情,自己都不願意去深究呢。
“前幾天讓你看的那本書看了沒有?”江一鳴不知何時走了過來,伸手拿掉了離憂手中的洛臨小記,這丫頭看東西也太偏了點,專看雜記、趣聞之類的,其他的正史、典籍什麼的壓根不看。
離憂正看得起勸,猛的被江一鳴將書給搶走了,頓時有些意外:“先讓我看完這個再說吧,我正看到興頭上,眼看著就要解答那些怪事的原因了。”
“這些書不是不能看,只是你現在竟連最基本的州、郡、縣,還有中央、地方的一些基礎行政分劃什麼的都弄不清,多少還是得知道一些的。”江一鳴心中十分不解,以離憂的才學應該也是熟讀過不少典籍之類的,可奇怪的是她竟然連一些最基本的東西,甚至是許多習俗都並不清楚。按理說,莫說能識文斷字的人,就算是普通的目不識丁的百姓也應該知道才對啊。
離憂嘴巴一嘟,一臉的不樂意:“我又不用考什麼功名,更不用做官什麼的,知不知道這些有什麼關係。”
說實話,以前她的地理知識什麼的就出奇的差,到了這裡以後,除了知道自己住的這個地方叫陽縣以外就什麼也弄不清楚了。不過在她眼中,這些並不影響什麼,日後真要是想遊山玩水的,請個導遊不就好了,更何況這種常識都可以慢慢累積,哪裡用得著現在特意花工夫去做功課。
江一鳴見離憂一臉的不樂意,卻也沒再逼她,將書還回到她手中後道:“你若不想看也無妨,但有空時最少還是把一些基本的東西弄清楚吧,否則萬一出個遠門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有點什麼事,應該找哪個衙門解決也搞不清楚。”
“嗯嗯,放心,丟不了。”離憂笑呵呵地看了江一鳴一眼,隨後又將目光移到了書上,壓根就沒將江一鳴說的話放在心上。來這裡的兩三年,她還不是天天這麼過的,也沒見有什麼問題,想來是江一鳴過濾了,他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憂患意識太重了些。
見狀,江一鳴只是搖頭笑了笑,隨後順手給離憂放在一旁的茶杯添了點熱水,便自行坐回書桌忙自己的去了。
一時間,書房內再次靜了下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拾兒一臉喜氣的跑進來通報,說是蕭叔來了。
離憂一聽,一個翻身從躺椅上站了起來,一臉興趣的朝門外望去,她來這都好些天了,今日還是頭一次聽說蕭叔來了,看來這回終於可以見到廬山真面目了。
江一鳴也很高興,一邊讓拾兒去將蕭叔請到書房來,一邊讓離憂去準備一下,說是要親自煮茶。
江一鳴是煮茶的高手,這個時候所謂的煮茶,其實就和現代的功夫茶差不多,只是更為講究罷了,離憂也嘗過幾次江一鳴煮的茶,雖然味道什麼的靠她這個舌頭是品不出太大的差別,但光那種感覺就相當讓人覺得有意思。
欣然領命而出,等她準備好各式東西再次回書房時,裡面已經多了一個人,書房東側的木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