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案旁,江一鳴與一個四十出頭的中年男子正圍做jiao談,那情景看上去竟無比的溫馨。
“離憂,這便是我跟你提起過的蕭叔。”見離憂回來了,江一鳴連忙向她介紹著,語氣之中有一種少有的驕傲。
離憂將手中的東西先行放下,然後朝那中年男子行禮道:“離憂見過蕭叔,百聞不如一見,今日總算是見著真人了。”
那中年男子見狀,朝離憂仔細的打量著,片刻之後這才笑著說道:“你就是離憂呀,果然是個不錯的丫頭。坐吧,都不是外人,咱們也別那麼拘束。”
離憂朝江一鳴看了一眼,見他亦了點了點頭便謝過蕭叔與江一鳴之後在旁邊跟著坐了下來。雖說這蕭叔應該是江一鳴最信任的自家人,可她現在畢竟是奴婢,再怎麼樣當著其他人的面,還是得表現得有點規矩才行。
坐下之後,江一鳴便開始煮起茶來,而離憂則在一旁打著下手,江一鳴與蕭叔兩人如同拉家常般的聊著,離憂則靜靜地聽著。
從他們的談話之中,離憂大概知道了這段時間蕭叔一直在外頭跑,而且主要都是在替江一鳴辦一些事情。平時若沒有什麼緊急的事一向都是書信聯絡,除非有些什麼特別重要的事,蕭叔才會回來見江一鳴。
當然,這一回倒不是因為有什麼緊急的事,而是蕭叔手頭上的事好象已經辦得差不多了,回來當面跟江一鳴詳細彙報一下,並且也一起商議一下後續其他的 一些事。
離憂越聽便越不由得朝著江一鳴打量,這個死小孩子到底藏了多少秘密呀?田呀、地呀、鋪子店面什麼的呀,看來背地裡,這傢伙可不是什麼無所事事,坐著等吃的小屁孩這麼簡單。
江一鳴似乎也察覺到了離憂打量的目光,卻也沒刻意解釋什麼,只是不時的衝著她微微一笑。而蕭叔則自然發覺了這兩人之間的異常,卻也沒說什麼,只是臉上神情看似欣慰不已。
一開始離憂還聽得有些意思,慢慢的蕭叔嘴裡不斷的說出了好些讓她頭暈的地方區域名,還說了與之相關的一些機構以及各型別的賦稅什麼的之後,離憂的腦袋便開始變得混亂起來。特別是那些個關於如何在各級採用何種方式納稅即保險又能夠打通各級關係等一系列的商討更是讓她汗顏無比。
剛才她還大顏不慚的說著反正不用考功名,也不用做官,弄不弄得明白的無所謂,可眼下,好歹也不算是文盲,卻聽得那個費勁,那個糊塗呀,都快搞不清他們說的到底哪是哪了。
再次偷偷瞄了江一鳴一眼,只不過這次不再是好奇,而是顯得有些不好意思,原先還道江一鳴有些婆媽,現在是再也不敢這般想了,落後一點倒也沒什麼,可落後到竟然連人家的對話都聽不太明白,這也太丟臉了,可不是她應該有的風格。
又商談了好一會,煮的茶也都喝得差不多了,蕭叔這才起身準備離開。他在外頭有單獨住的地方,因此自是不必在這裡留宿。江一鳴也沒有多留,一則蕭叔才剛回來,手頭還有許多事要處理,二則這次回來暫時也不會有出遠門的打算,因此倒也不擔心見面的問題。
“一鳴,前幾天你拿給我看的那本書呢?”待蕭叔一走,離憂便開始找那天江一鳴給她的那本有些類似學術工具一類的教科書,但翻了一會卻硬是沒找到。
“你不是不喜歡看嗎?怎麼又突然改主意了?”江一鳴揹著手站在離憂身後不緊不慢的說著。
“此一時彼一時呀”離憂回過頭,倒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突然發現還是多掌握點常識,這樣最少有利於交流,不至於跟個傻子一樣許多簡單的東西都聽不明白。”
“在這裡呢”江一鳴從書桌前的一堆書中抽出了那本,邊遞給離憂邊笑著道:“其實你說得也對,反正人丟不了就行了,其他的倒也沒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