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連忙迎了上來,一把抓住她的手道:“離憂,不好了,二丫姐出事了。”
“二丫姐?”離憂一聽,眉頭頓時皺了起來:“你先別急,慢慢說清楚,二丫姐到底出了什麼事?”
出事了?難道趙家媳婦拿二丫開刀了?之前整個灑掃房,除了她這個大冤家以外,就數二丫對趙家媳婦的態度最不好了,這一切也都是因為離憂,離憂心中清楚,二丫是記著她當日的順手之恩。
可即使如此,趙家媳婦也不應該會明目張膽的太為難二丫才對呀,要知道二丫也算是灑掃房的核心人物了,更何況上次去看她們時也沒有聽到半點什麼不好的預兆呀。
福兒嘴角一扁,似乎是再也忍不住了,很是難過地說道:“離憂,你快去看看二丫姐吧,她只怕是活不了多久了。”
“什麼?”離憂腦中如同一陣雷擊,一時間愣在了原地,有些回不過神來。
“她病得很厲害,已經昏迷了三天了,高燒一直不退,我們什麼辦法都想了但卻一點好轉也沒有。”福兒眼淚都出來了:“昨天我們湊錢請了個郎中過來,錢倒是全花了,可卻半點作用都沒有,現在連藥都灌不下去,郎中說已經沒得救了。”
沒得救了?離憂覺得心突然如同被人狠狠打了一拳似的,簡直有些透不過氣來,沒想到之前還活蹦亂跳的一個人現在卻被告之要死了。
她重重地吸了口氣,突然拉起福兒的手便往前走:“福兒姐,邊走邊說。”福兒自是點頭,兩人快步朝灑掃房而去。
一路上福兒將整個事情始末一口氣說了下來,原本二丫已經病了好些天了,只不過前些天並沒有這般嚴重,三天前突然高燒不退,整個人一直昏迷著,請了郎中過來只說沒用了。
趙家媳婦壓根就不理二丫的死活,只說別死在這裡,讓人跟上頭通報了一聲,昨日當晚上頭便來了人說是讓人去了二丫家,叫她家人將她給領回去。
二丫父母都不在了,兩位兄長都不願意接這個半死不活的妹子回去,管家知道後也不理了,只道已經通知了家人,既然人家不理,那麼日後生死便不再負責。又聽說已經請過郎中了,便連郎中都不再請了,只給了二兩銀子說是再去按方子抓兩副藥,聽天由命了。最多死了鄭家顧念情面,給幫手安葬了。
離憂聽後更是一肚子的火,鄭府的做法也就算了,雖並不太近情理,但這樣的社會卻都是如此,挑不出什麼不對來。別說是一般有錢人家的粗使丫環,就算是宮中普通的宮女,若是病了,那也只能聽天由命,根本就不可能有人替她們花錢認真治療。
只是沒想到二丫家那兩個不爭氣的哥竟如此無情,連妹妹的死活也不理,退一萬步,就算真沒錢治病,好歹也將人接回家中好好照顧,哪怕是死了,二丫最少也還能感受到一下家的溫暖。可現在,她卻如同孤兒一般命懸一線地躺在那裡。
人性,真是太讓人失望的東西,若不是還有灑掃房那幾個心地善良的姐妹,也許離憂真的會一併憤恨整個世界。
“二丫姐,二丫姐”坐在炕邊,離憂朝躺在那一動不動的二丫叫了幾聲,卻絲毫沒有反應。
她伸手摸了摸二丫的手,儘管綠珠等人不停的替她用溼毛巾給她額頭降溫,但她身上的溫度卻仍就燙得驚人。
“離憂,她聽不見的,都三天了,一直這個樣子。”綠珠在一旁拍了拍離憂的肩膀,嘆了口氣道:“昨天偶爾還會說幾句糊話,今日連糊話都沒聽她說一句了。”
柳枝則忍不住哭了起來,邊哭邊說道:“本來就只是個普通的風寒,二丫姐也沒在意,早知道會這般嚴重,先前就算是四處湊錢也得讓她去看病的。”
如今,說什麼都晚了,看到躺在那一動不動的二丫,眾人除了替她難受以外,同時又何嘗不是替自己哭。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