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她們這樣的人都是一個命,萬一哪天跟二丫一樣,一病不起,那就也只有等死的份了。所以,像她們這些人,什麼都不怕,哪怕餓上兩天也沒事,怕叫怕生病。
像二丫這樣等死,這是一種多麼大的悲哀。其實這還不算最慘的,好在昨日請過郎中了,證實就是風寒引起的,並不是什麼其他能傳染人的病,否則的話就算是二丫家人不領她,鄭府也是不敢將她繼續留在府中的。那樣的話,就真只有曝死街頭了。
“綠珠姐說二丫平日要好的也不多,以往咱們幾人也處得不錯,所以才讓我去找你過來,好歹也能多個人給她送送行,讓她黃泉路上心裡不會太苦。”福兒早已淚流滿面,進府到現在她與二丫關係最好,如今自己卻也只能看著她這般無能為力。
屋子裡悲傷的氣息越發的濃,就連綠珠也無聲地流著淚,一臉的無奈。離憂神情愈發的凝重,也顧不得應幾人的話,趕緊對二丫做了一下簡單的檢查。
她伸手扒開二丫的眼睛,看了下瞳孔的變化,又附耳在心臟上方聽了聽,最後還伸手摸了摸脈。綠珠幾人見狀,都不由看向離憂,雖不知道在期盼什麼,但卻突然好象多了一點希望似的。
“離憂,你會醫術嗎?”綠珠見離憂似乎已經檢查完了,這才出聲問道。
“不會,我只是大致檢查一下狀況。”離憂邊說邊站了起來,她已經想好了,二丫現在的情況已經不能再拖了,不論能不能救活,但最少她得盡最大地努力嘗試一下。
“綠珠姐,你們先在這裡照顧好她,我去去就回。”離憂朝綠珠交代道:“記住,現在一定得想辦法給她灌些水進去,否則她挨不了多久了。”
說著,離憂也來不及多做解釋,快步跑出了出去,身後傳來福兒的喊聲,只不過離憂並沒有再耽誤時間,而是頭也不回地走了。
“福兒,別喊了,離憂想必是去想辦法了。”綠珠望著離憂消失的方向,隨後繼續說道:“這丫頭做事向來都有分寸,不可能無緣無故這般。咱們按她說的做,想法子灌些水給二丫喝下,在這裡等離憂回來。”
福兒與柳枝紛紛點了點頭,離憂雖並沒有明說,但她們心中卻很明顯的多了一點東西,希望。
離憂出了灑掃房後,一刻不停的往三清園奔去,當然她此行的最終目的並不是三清園,而是江一鳴那裡。這個時候江一鳴應該不會去三清園,所以她只能從三清園那裡穿過去直接去他住的地方找他幫忙。
她頭腦中第一個想到的人便是他,而放眼整個鄭府,這個時候她也只能去找他了。
一口氣衝進江一鳴住的院子,離憂來不及停下喘上一口氣,便直接往他書房方向奔去,按他的習慣,這個時候一般都是呆在書房的。
“站住,你是幹什麼的,怎麼這麼沒規矩的橫衝直闖”突然,一個聲音響了起來,緊接著一個十五六歲小廝模樣打扮的男孩子衝了出來,猛的攔住了離憂的去路。
離憂連忙止住步子,邊大口喘著氣邊朝那小廝說道:“我有急事,要找江一鳴,他在不在?”
“你誰呀,怎麼直呼我家公子的名諱?”小廝見離憂一點規矩也沒有,頓時便拉下了臉:“我家公子可是鄭府表少爺,哪裡是你……”
話還沒說完,突然從書房傳來了江一鳴的聲音:“拾兒,不必攔她。”話音剛落,江一鳴便從書房內走了出來,快步往離憂這邊走來。
被喚作拾兒的小廝愣了一下,顯然沒料到自家主子會聽到聲音這麼快便出來,不過他反應還算快,見主子已經走過來了,連忙自覺地退到了一邊。
“離憂,發生了什麼事?”看到她氣喘吁吁的樣子,江一鳴不由得皺了皺眉:“先進書房休息一下再說吧。”
“不,不,來不及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