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去,端起面前的白開水喝了一口,盯著玻璃杯說:“我知道姍姍對你做過一些過分的事,剛才我跟容庭的話,你也是聽見了,我就這麼一個親人,若是讓你交出你的親人,你也是做不到,否則當年,你又怎會一次次縱容著你的妹妹,讓她走上了不歸之路。”
蘇櫻提起樓簫,那是我此生無法彌補的悔恨,心中一刺,我斂了笑意:“看來你對我還真是瞭解,不過你既然知道縱容自己的妹妹最後只會落得個悽慘的下場,那還是早日告訴我們她的下落為好,容庭要的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我這還好好的活著,那蘇姍也死不了,可你要是包庇著,那就不一定了。”
蘇櫻抬眼淡淡地睨了我一眼,冷笑著說:“雖然我離開北城幾年,卻還是瞭解容庭,你覺得他當真只會如此嗎?其實我倒很好奇,姍姍到底哪點輸給了你,我一直覺得,姍姍才是容庭最好的良配,可沒想會出現一個你。”
“因為你的覺得,所以你甘願將容庭讓給蘇姍?蘇櫻,我不知該說你可悲還是大方,不過現在不管什麼都好,那些都過去了,我如今倒想聽聽,你一直都知道我在跟蹤你,卻到今天才揭穿,心裡有什麼主意。”
她將水杯放在桌上,看著我語氣淡淡地說:“如你所說,那些都過去了,不管是曾經的過去,還是現在的過去,何不讓它都過去?容庭的脾氣我知道,我沒法勸,只能來找你,與其讓容庭放棄,不如讓你不再追究,他肯定都聽你,只要你們不追究,我可以向你們保證,絕不會讓姍姍再出現在你們面前。”
蘇櫻如此說,那就表明了蘇姍的下落,她是知道的。
拇指與食指漫不經心的摩挲著,視線看向舞池中央,此刻上面沒人,五彩的燈光有頻率的掠過酒吧裡的每一處桌椅,每一個人,迷幻每個人臉上的神情,包括我,包括蘇櫻。
我低聲笑了一聲,歪頭看向她:“蘇櫻,先別說我跟你半點交情全無,你還是蘇姍的姐姐,蘇姍害死我的孩子,讓我瘋癲了一年,這一筆筆賬,就憑著你一個簡單的承諾讓我不追究,我倒想知道,換做你,你是否能做到?或者說,你還有什麼籌碼?你該知道,容庭想要找到蘇姍,只是時間問題。”
蘇櫻辯解:“同是女人,傅太太,你當是知道姍姍會做出那些事的原因,是你搶人在先,而且她做下那些,也不是她想的,那是傅宛如跟楚天逸唆使的,楚天逸跟傅家的恩怨,才導致了後面這些悲劇,就算沒有姍姍,當年你的孩子也不會安然生下來,而瘋癲的事,那是……”
“夠了。”我厲聲打斷她的話,並不是因為生氣,蘇櫻偏袒自己的妹妹,理所當然,可我也沒有再繼續聽她是非不分的話的權利,我譏笑道:“說半天,按照蘇小姐的意思,全是我自作自受是嗎?既然如此,那又何必再說下去,你回去告訴蘇姍,她能躲得過一時,卻躲不過一世,她跟楚天逸一樣,早晚會為往日做下的事買單。”
我起身準備離開,蘇櫻立刻站起來:“傅太太,等等,我知道你跟容庭一直找你們的孩子,如若我將你們的孩子帶回,是否夠誠意?”
聞言,我頓住了腳步,蘇櫻的這個條件很誘人,兩年了,除了在瘋癲之時見過小臻,我從未好好的看過,照顧過,我曾經在丫丫的生命裡缺失了一年多,而現在,已經在小臻的成長路上缺失了兩年,我不想這個期限再無限延長,讓我用餘生都無法彌補。
我回頭望著蘇櫻,她目光誠懇地看著我,帶著誠意求我放過蘇姍。
此刻,她不是美容院什麼老闆娘,一大堆男人追求的女王,只是一名姐姐,一個想護妹妹的姐姐。
不是不動容,可我因自己的心軟,錯過了太多。
不是不想兒子,只是蘇櫻,我沒法相信。
“抱歉,兒子我們自己會找回,無須蘇小姐代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