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不是什麼沒發生過的情況,之前白郎中養雞逗豬,就出現過毒豬不死,反而變成小山大小、性格極其暴虐兇悍的變種豬,那時候雙眼赤紅、衝了籬笆毀了半截牆的豬,可是禍害了周遭不少人家,所以白雉當初才不得已的帶著還是小白痴的韓陵遠走鄉郊,選了個周遭沒什麼人家的廢棄小院住下。
之前扁毛畜生倒是解決得不錯,但貌似也有一半的猛禽因為他的藥發春似的兇猛,難保在水中不會有什麼變數。
在陸地上還好,若是身陷水中,就算是韓陵的武力,只怕也要大大打個折扣。
嚴格說起來,白郎中解決事情的手段,絕對比不上闖禍惹事的手段。
難怪之前韓陵說什麼也要將他扔到水牢裡,不肯帶他一起折騰了。
白雉回想了一下,越發堅定了自己要努力跟隨韓大門主的步伐,時不時吃吃韓陵的嫩豆腐,努力揩這個活色生香美男的油水,附帶著折騰折騰對方,好看熱鬧。
人生真美好!握拳!
韓陵鳳眸微閉,沉思片刻,道:「白郎中,若是入了水下,你可是一切聽從韓某指揮?」
白雉直接威脅道:「你若不照顧我,我就直接一把藥撒下去,大家一起玩完。」
韓陵睜開眼看他,不言不語,白雉緊了緊手臂,二人之間距離已經近到熱氣都能噴到臉上的地步。
唔……近距離看,這美貌還真是令人頭腦發昏啊……
原本應該是威脅瞪視,但兩人近距離接觸,韓大門主身上散發出來的強烈誘惑再度佔據上風,白雉腦袋一陣昏沉,完全就是色令智昏,當下身體前傾,就想著吻那人一吻,韓陵卻在即將接觸的剎那,準確側頭,十分有經驗的、乾脆利落的避開他的性騷擾,衝下方下令道:「布藥!」
鐵衛們齊齊應了一聲,將準備好的藥囊撕開,藥粉如雪末,落入黑暗中,頓時不見蹤影。
白雉嗅了嗅空氣中滲過來的味道,抽了抽鼻子:「嗯?怎麼是這個味道?你打劫小舅子了?」這味道明顯是苗疆毒王喜歡的調調兒。
「明月聽聞此行兇險,特贈此藥。」韓陵口氣平淡,俯視著下方潭水中的變化。
白雉撇撇嘴,這句話完全就是騙鬼,小舅子巴不得韓陵還有那一大堆重門鐵衛受盡磨難,還會特地送上毒藥贈人,真是笑話!可想而知,這又是韓大門主鞭撻可憐的小舅子一頓,壓榨出來的好東西吧?
藥粉灑下沒過多長時間,就見到原本還算平靜的水面上一陣搖晃,先是小規模的咕嘟咕嘟直冒泡,過沒多久就是水燒開般的沸騰起來,裡面原本還算悠閒、還能時不時躍上水面挑釁食物們的怪魚這下子熱鬧了,一個個忙著在水裡面撲騰來撲騰去,翻滾來翻滾去,用翻江倒海的氣勢折騰一小水潭,可想而知會有怎樣的壯觀景象。
白雉望著熱鬧無比的水面,又瞅瞅已經有些泛綠的潭水,嘖嘖出聲,「這得多猛的毒啊……就算是小舅子,想必也很心疼這樣的珍品吧?」
能將水都毒綠了,還能把那麼大體積的怪魚折騰得翻滾來翻滾去,這玩意兒煉製起來只怕相當困難,搞不好還是明月那傢伙的珍藏,看方才韓陵毫不猶豫的讓鐵衛們丟下那麼多下去,只怕是將小舅子多年來秘藏的好東西都用上了。
他們懸掛在半空中,等待下面折騰完,約莫在心中數了五十幾個數,下面的浪花才平靜下來。
望著靜幽幽的潭面,以及那些翻肚的怪魚,韓陵下令道:「下水。」
白雉望著那些長相猙獰、身上還滿是疙疙瘩瘩的怪魚,鼻端飄蕩的是不知道什麼玩意兒腐爛的臭味,那味道絕對能將年前的飯都燻得吐出來,一想到待會兒還要整個人投入到這種腐水裡面,就算是對周遭環境不怎麼挑剔的他,也覺得噁心得要死:「呃,要是知道誰佈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