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聽說頭部受到重創導致昏迷不醒,她是和蕭小姐同時受的傷,當是兩人在一輛車裡……”
鍾離衡越聽眉擰得越緊,心裡又驚又怒。蕭蕭在東陵墓園他不稀奇,李秋瞳怎麼也攪進去了?他住院的這三天到底發生了些什麼,他信任的李澤和歐陽庭居然都瞞著自己。
“衡少?”那兩個人警察為難地看著他,就怕他也強硬,兩邊都是他們得罪不起的人物,他們在夾縫裡很難做。
鍾離衡沒有理他們,看了一眼蕭蕭,她好像並沒有什麼表情,淡漠的好像這件事跟她沒有關糸似的。
“先讓她做完檢查,醫生說她出去沒問題才可以,不然你們有話來醫院問。”鍾離衡說。
那兩個警察對望一眼,知道這已經是鍾離衡讓步了,只能點了點頭。
鍾離衡沒有陪蕭蕭做檢查,看著那個護士推蕭蕭進去,門口的警察一直在外面守著,他只能先給李明誠打電話瞭解情況。只所以讓步,是因為牽扯到李家,他知道目前自己的處境強硬也只能保蕭蕭一時,所以決定先探一下李家的態度。
“到底怎麼回事?秋瞳和蕭蕭怎麼會攪在一起?”電話接通後,他劈頭就問。
李明誠楞了一下,馬上意識到是鍾離衡,而且他似乎已經知道了什麼。也不再隱瞞,說:“這個我們也不知道,只能等秋瞳醒了才清楚。”
“警察是你叫過來的?”他質問,甚至有種被朋友背叛惱怒。他們這些人明明知道蕭蕭對自己意味著什麼,她受了重傷竟然也瞞著自己,現在又讓人來逮捕她。
“什麼警察?”李明誠開始有點懵,然後突隨即想到什麼,有些心虛地說:“可能…跟我家裡有關,秋瞳出了這麼大的事,我是瞞不了的,我叔叔和爺爺昨天都過來,他們…向我瞭解一些情況。”
鍾離衡心裡馬上了然,這件事就算李明誠沒有插手,也是默許的態度,心不由跟著沉了下去。因為由李家老爺子出面,這事怕是更難解決:“他們現在在哪?”
“昨天在醫院守了一夜,今早回酒店了。”李明誠回答。
“你在幾樓?”
“你8樓重症監護病房。”聲音有些說不出的複雜情緒。
“好,我一會兒上去。”鍾離衡說完就掛了電話,一副會找他長談的樣子。
握著手機的手垂在身側,轉頭看到蕭蕭已經出來了,醫生似乎在保證蕭蕭出院沒有問題,其中一名警察接替了那護士,要推著她離開的樣子。
“李澤。”鍾離衡心裡一慌,叫著向李澤使了個眼色。
李澤會意,馬上上前擋在了輪椅面前。
“衡少,醫生已經保證蕭小姐的身體狀況可以隨我們回警局接受問話。”兩個警察有點緊張,似乎在怕他說話不算話。
鍾離衡沒有回答,他抿著唇,盯著蕭蕭消瘦的側面,她低著頭,讓人看不清此時的情緒,可是讓他眼睜睜的看著她被帶走,他做不到!
彷彿過了很久,又彷彿只是一剎那的時間,她終於側回頭來,目光對上他的眼睛,說:“他們只是問話,我沒做什麼。”
她的樣子看上去很平靜,自己也搞不懂為什麼這樣說,或許是因為自己本來就坦蕩。也或許是不想讓他因為自己和這兩個警察為難,因為這兩個警察的樣子,好像很執意要帶走自己。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是她下意識的想要拒絕他的“施恩”。
鍾離衡在她的目光讀懂了,沒有人比他更瞭解蕭蕭,她想要跟自己撇清關糸的意味是那麼濃,她的態度在明明白白的告訴他,她不需要自己。
“衡少,我們先告辭了。”既然當事人都同意了,鍾離衡的態度雖然還不太明朗,但似乎也有所鬆懈,他們當然趁機抽身。
鍾離衡卻又給了李澤一個眼神,他挪開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