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椅的地步,卻逕自朝著推輪椅的警察走過來:“我來就可以了。”然後很果斷地從那警察手中替走了輪椅,一副要跟著走的架勢。
“這……”那警察錯愕,難道鍾離衡的意思是要這個人跟著一起去警局?
“請吧,我的律師會在警局提早一步等你們。”鍾離衡很平淡的說,只是目光冰冷。
警局裡那些骯髒手段他也略有耳聞,逼供的方式也不是一個女人輕易能受得了的,他自然要防著。
“謝謝衡少。”兩個警察的笑容都不太自然,跟在蕭蕭身後隨李澤走向電梯。
鍾離衡站在那裡,看著由李澤推著與自己擦肩而過的蕭蕭,她披散的頭髮遮住了臉部,眸子低垂著讓人看不清情緒。只是搭在輪椅上的手指微顫,透露出她的緊張,讓鍾離衡的心撕扯了一下。為她這樣的固執和逞強。
目光隨著電梯的合攏,終於再也看不見蕭蕭的人影。六天不見,恍如幾個春秋,沒想到只能是這樣匆匆一面。當然,現在不是傷春悲秋的時候,他馬上給律師打了電話,然後乘另一部電梯去找李明誠。
他必須先看看李家的態度,才能知道怎麼解決這件事情。
只是蕭蕭那邊,並不若他想的那樣簡單。她進入警局後,就被以審訊為名被迫跟李澤分開了,而鍾離衡派去的律師,警察也沒有讓她見到。
審訊室是封閉的,蕭蕭的輪椅被推到房間裡,對面的桌子坐著兩個穿著警服的警察,後面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八個大字。
房間有些空曠,對面是兩張嚴肅而犀利的臉,她淡漠的眼裡閃過一絲緊張。不是心虛,而是因為從來沒有來過這種地方,而產生的莫名恐慌。
“姓名?”一個警察開口,聲音沒有一絲溫度和起伏,而另一個警察開始作記錄。
“蕭蕭。”她回答,儘量讓她自己鎮定。
“年齡?”
“23歲。”
“民族?”
“漢。”
“職業?”
“……”
一連串慣例的問話,卻讓蕭蕭的後背出了一層冷汗,而問話才剛接近中心。
“請問本年5月26日晚18:00左右你在哪裡?”
“東陵墓園。”
“去幹什麼?”
“……我的朋友過世了,我去拜祭。”因為再次提起季傑的事,她抓著輪椅的纖指用力,漸漸的有些泛白。
“是不是這個人?”問話的警察從桌子上拿起一張照片,正是季傑的。
還是三年前的照片,他穿著淺藍的短衫,笑得那樣陽光燦爛,眉眸如畫……心傳來微微的刺痛,她閉上眼睛,點了下頭:“是。”
“你幾點去的?”
“記不清楚了,大概3點左右。”那天她很傷心,根本沒有看錶,只隱約記得陽光掛在偏西的位置,炙熱的厲害。
“什麼時候離開的?”
“記不清了。”那天她並沒有有意躲開李澤,只是精神恍惚,後來在山上坐了很久。
“那麼你怎麼跟李秋瞳小姐見面的?”
“她打電話給我。”
“不是你約她的?”
“沒有。”
“那她怎麼會知道你在那裡?”
“不知道。”
“出車禍的時候,你跟李秋瞳在同一輛車裡?”
“是。”
“當時在做什麼?”
“……”蕭蕭一時沒反應過來,直到抬起眸子來,迎上對面警察那犀利的目光,她才突然有點頓悟。
然後那警察卻沒有給她回答的機會,反而接著又問“根據我們掌握的資料,李小姐很喜歡鐘離衡先生,而你目前和鍾離衡先生的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