蕩的一大排位置,偏偏他們倆坐的地方各放了一大塊報紙……
阿籍沮喪的甩甩頭,看向側著臉往篝火上添柴加薪的共翳。
共翳覺察到她的視線,扭過頭來問她:“怎麼了,還疼?”
阿籍點頭,又搖頭,不知怎麼的眼淚就下來了:“你對我那麼好乾嘛啊……”
共翳愣了愣,把她拉過去,鬆鬆的摟著,拍了拍肩膀。
月光淡淡地發白,篝火卻紅豔豔地燙人,兩個影子投射在不遠處的樹叢上,影影綽綽,時而重疊時而分開。
“你對我好,不就是因為這裡沒女人麼……你當我傻子啊……你們古人滿腦子就只有傳宗接代而已……”
阿籍嘮嘮叨叨地念著,眼睛不知不覺闔上了,語氣臭臭的,臉卻往他胸口蹭進去:“我才不上當……”
共翳有一下沒一下地拍著她肩膀,把火挑旺了點,低頭親她。
阿籍偏頭想躲,對上那雙深潭似的眼睛,卻忍不住心動神馳,仰頭回吻起來。
胸口似乎有什麼東西融化了,暖得人歡喜又刺得人生疼。
有時候逃避久了,就會變成一種習慣,好的壞的,全部都不肯去想不肯去看——阿籍覺得自己瘋了,在這種荒無人煙的海島上荷爾蒙分泌過剩。
時間不對,人也不對,感情卻像是落了火星的乾草,燒起來,停不下來了。
共翳吻人有個毛病,非要吻得對方舌頭投降不動才覺得舒服。阿籍以往都是被動的,兩人之間當然沒這方面的矛盾,可今晚難得主動起來,分歧就出現了。
一方拼死要吻的另一方臣服承受,另一方也遇強則強背水一戰。
阿籍緊閉的眼睛睜開了,鼻翼顫動呼吸困難,舌頭跟給熱油燙了似的發麻疼痛。共翳也正看著她,雙眼發亮蓄勢待發。
兩個人對視了一會,阿籍先撐不住,撇開嘴巴大笑:“哈哈哈,你怎麼跟蠻牛似的不講理的呀!”
共翳橫了阿籍一眼,扳過腦袋又親起來。
大手從獸皮底下探進去,獸皮又被扯下來了,阿籍猶豫著掙扎了下,心裡開始後悔了。他的動作算不上熟練,方向卻絕對沒錯。直接、果斷、還帶著點不容置疑的理直氣壯。
說不清是什麼情緒,她記得自己是推拒了的,還似乎爆過粗口。
可是被重新裹進獸皮裡,寶貝似的摟進懷裡抱起來的時候,卻又覺得釋然。
天那麼高,地那麼大。兩個人在這天地間顯得這麼的小,身體自然而然的貼近擁抱,然後糾纏成一團。
沼氣池的功能
性和愛到底有多少關聯?
阿籍使勁的搖了搖腦袋,把收集起來的糞便掃進又大又深的土坑裡。
土坑直徑一米來寬,深度卻足有兩米多。坑底亂七八糟地堆了不少青草,還倒了好幾桶清水進去。
共翳原來以為她是要養魚,順帶著在桶裡放了幾條不大不小的活魚。阿籍嘩啦一倒下去就傻眼了:“這個,我不是要養魚啊!”
共翳連連用眼睛殺了她好幾秒,脫了衣服,下去把魚從坑底撿回來。
她又要木板做蓋子,共翳配合著砍倒了一整棵大樹,彎著腰在樹蔭下用磨得鋒利的石斧頭劈木頭。
古銅色的背脊上熱汗如雨,腰上繫著皮子,大腿上的疤痕曬得通紅,還遍佈蛇蟲叮咬的痕跡。
阿籍看得心臟蹦蹦直跳,又覺得鼻子發酸,拎了半桶水過去。
共翳也不客氣,就著水桶喝了幾口,嘩啦啦全潑身上了。
阿籍瞪著溼漉漉的地面,這水可都是大老遠從湖邊提回來的,真是浪費!
共翳見她發愣,忍不住捏著她臉扯了兩下,隨即又忙碌起來。
能在烈日底下揮汗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