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出了華天風的真偽。第二,華天風若是壞人,決不會將江海天喝住,任由他掌印心胸,冒這生命之險。由此也可見華無風是英雄識英雄,對他完全信任;第二,他這一掌印下:已試出華天風確是功力已經消失,並非故意裝病。雲召的掌力已到了收發自如的境界,一有所覺,掌力立即全部撤回,故此對華天風無傷害;第三人,他指頭沾著華天風的肌膚,便感到燙手,他見多識廣;立即瞭然於胸,知道這是受了蒲盧虎的毒掌所傷。由此,也就可以確定了這人便是華山醫隱華天風,因為倘若換了別人,身中劇毒,決難活到現在,而日還可以談笑自如!
但是,他雖然試出了華天風的真偽,對江海天卻還有點懷疑,當下不由得問道:“華老先生,這兩位端的是誰?”華天風道,“這是我的小女雲碧;他是金大俠金世遺的徒弟江海天,也是我的乾兒。他們兩人自咋晚至今,從未曾離開過我半步!”
雲召“啊呀”一聲叫了出來:“原來是金大俠的弟子!”旋又自言自語道:“這就真的奇怪了,我自信老眼無花,那麼我剛才聽見的這人卻又是誰?”
江海天大為詫異,正待問他,忽聽得雲召喝道:“是誰?”就在這一瞬間,只見一條人影,從林子裡衝出來,猛地喝道:“好小子,我姓韓的與你拼啦!”呼呼聲響,兩件黑黝黝的東西向江海天倏地飛來。聽這勁風,這人發暗器的功夫是第一流高手。
江海天正要用天羅步法閃開,雲召已把這兩件暗器接住,饒是他的大力金剛掌天下無對,接了這兩件暗器,也不由得身軀連晃幾晃、低頭一看,卻原來是一對鐵鴦鴛。
雲召大叫道:“來的可是韓二爹麼?”那人見是雲召,又驚又喜,連忙說道:“不錯。正是小弟韓璇,雲莊生,你怎的與這小子一道?”雲召道:“且慢動手;你與這位江小哥有何過節,說給我聽聽!”他對江海天的稱呼從“小賊”、“小子”而至“小哥”,敵意是越來越減了。
韓璇道:“一言難盡,我只說剛才之事,就在片刻之前:他剛剛打傷我的老伴,哦,還有這個女賊,也是和他一道。咦,奇怪——”雲召連忙問道:‘什麼事奇怪?”
韓璇吶吶說道:“這,這位姑娘——”雲召忽地接著說道:“這位姑娘和那個女賊不大相似,是麼?”此言一出,韓璇固然是大感驚奇,江海天和華雲碧也都覺得奇怪;
韓璇道:“不錯,雲莊主:你如何知道?”雲召道:“你說片刻之前,這位江小哥曾和你們夫婦交手。請你說得更確切些,這個‘片刻’,可有半個時辰?”韓璇想了一想,說道:“我們和他動手不到三十招,他傷了我的老伴便逃了。算來不夠半個時辰。”雲召道:“這麼說,你是看錯人了!在這半個時辰之內,江小哥正在和我交手,他決不能分身再與你們對敵!”
說話之間,只見林子裡又出來了一個人,是個五十歲左右的婦人,手抱鐵琵琶。腳步踉蹌,一蹺一拐的氣呼呼地道:“又碰上這個小賊啦,你怎麼還不動手?”韓璇道:“你先別急,先來見過雲莊主。”
那婦人道,“是雲召,雲老英雄嗎?巧極了,我們正想到貴莊求援。我給這小賊打傷了。”這婦人正是韓璇的妻子,韓璇與雲召是老朋友,她卻是第一次見到雲召。
雲召道:“韓二嫂,這事情有點古怪!”韓二孃道:“有什麼古怪,他傷了我,燒變了灰我也認得他。”雲召道:“我剛才也自信老眼無花,但現在卻不敢說了,一個時辰之前,有個相貌和這位江小哥一模一樣的人,偷闖寒舍,想暗算我的瓊兒、壁兒,我大約是追錯了方向,追上了這位江小哥。在這半個時辰之內,我與他糊里糊塗的惡鬥了一場。”
華天風一直在旁沉思,這時忽然說道:“這沒有什麼奇怪,改容易貌之術,老夫也會。那姓葉的小賊與我的乾兒海天昨日曾經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