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喃自語,說著說著話,淚水就從臉上滑下去,滴得桌面上幾分泥濘。
“我想和他好好在一起,好好過日子,嫁給他是我從18歲開始的夢想,可是很多事情我不能告訴他,他這人心太重,倘若我說了,他也許一輩子都放不開。可我若是不說,我和他就真的沒路可走了……”
淚水蓄了滿眼,她將眼睛睜到最大,也看不清相框裡的人了。
帶著哭腔的話哽咽在嗓子裡,半晌,她垂下頭,整張臉埋進臂彎裡,泣不成聲,“爸……媽……我好累……我好想他……你們能不能讓他回來,我快撐不下去了……”
下一秒,她整個人都被捲入誰的懷抱裡。
那雙手臂動作急切,帶著不容反抗的力道,她的臉貼在他的胸膛上,隱隱能聞見熟悉的薄荷香。
耳邊男人的嗓音低沉到沙啞,是她從未聽過的沙啞和痛苦。
“我回來了,悠悠,對不起,是我來晚了。”
…本章完結…
☆、第250章 悠悠,嫁給我
段子矜怔了怔,睜大了眼睛抬起頭,只見被一片水霧遮住的迷茫的視線裡,隱隱約約有一張熟悉到彷彿烙刻在心裡的、此時此刻又從心裡走出來的俊顏。
眼裡含著淚,她看不清他的輪廓,她便下意識地眨了下眼睛,懸在眼眶裡的淚水滴了下來,他的臉也隨著清晰了起來。
高蜓的眉骨,飛揚的雙眉,深邃的眼睛,薄冷的唇線。
一筆一劃,一個鋒芒畢露的他。
她在很長時間內沒有反應過來眼前的狀況,而她抬頭時,男人剛好看到她哭得有些紅腫的眼睛往下滴了一滴眼淚,而她的表情又那麼空曠茫然,彷彿完全不懂得,這滴眼淚對他而言,是多麼有震撼力和毀滅性的打擊。
江臨呼吸一窒,頭一次體會到什麼叫手足無措,他伸手去擦她臉頰上的淚,指尖都是顫抖的。
“悠悠。”他低聲叫她,嗓音裡緊繃著某種馬上要炸裂的情緒。
段子矜慢慢認清了現狀,可他的手臂太用力,箍得她很疼。段子矜便不舒服地掙扎了兩下,從他懷裡退了出來,愣愣地望著男人英俊而沉靜的臉,“你……”
怎麼在這裡?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又教男人抓住了手腕。
動作有些亟不可待的粗魯,像是怕她就此逃了似的。
可是下一秒,又彷彿想起了什麼,猶猶豫豫地放開。
那雙黑眸卻一瞬不眨地緊緊凝著她的臉。
她和他離得很近,近到段子矜能輕易從他眼底讀出這一收一放間的小心翼翼。
他的手似乎沒有地方安放,就不遠不近地舉著,手掌彎曲的弧度剛剛好能握住她的胳膊。可他的動作卻僵在空氣裡,並沒真的伸手碰她。
那抹濃稠的小心翼翼、怕她生氣般的小心翼翼,從他隱忍的俊臉上溢位來,淌進她心裡。
越來越多的疑惑擠進她的意識裡,段子矜睜著水霧迷濛的褐瞳盯著他,“你不是回去辦事了嗎?”
她的語氣裡還帶著幾絲嬌軟的鼻音,男人的心房緊緊蜷縮了片刻,突然低頭壓上了她緋紅的唇。
他吻得深纏綿長,卻又從裡到外都透著讓她無可抗拒的掠奪感,火熱的舌撬開她的牙關,捲進她的口腔。
不知是因為缺氧還是其他原因,她面色酡紅地軟在男人懷裡,更加無法思考,腦子依然遊離在狀況外。
男人將她從椅子上抱起來,摸著她身上的灰塵,又看了眼她方才坐的那把很有年代感的椅子,沉聲道:“一個人在這裡幹什麼?”
段子矜窩在他懷裡,老老實實地回答:“找東西。”
男人的眸光更深了幾許,“找東西找得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