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保鏢雖有些不明所以,仍答:“是,先生,連軍火都不能往島上輸送,無論是個人的還是政aa府的。”
說到這裡,他也有些開了竅,不可思議地望向渡輪的貨倉,“您是說那兩箱……”
“我什麼都沒說。”白檀從容截斷他的話,沉甸甸的目光卻盯著船艙的入口,剛剛那對男女正是從這裡上了船。
那些黑衣人難道也是衝著他們去的?
“先生,怎麼辦?”
白檀性情冷淡,一向不管閒事,這次也不知是怎麼,就忽然問了句:“這種事按流程該怎麼處理?”
“上報挪威地方管理局,等他們派人清查。”
白檀冷冷一笑,等地方管理局派下人的時候,那二人的墳前都能長草了。再說……可以不過安檢就上船的人,定是哪個在歐洲隻手遮天的大人物。事後再去清查,能查出什麼來?
“給唐總打個電話,把這裡的情況好好說給他聽。順便告訴他,若是檢舉成功,給他Town家記了一筆功勞,別忘了請我吃飯。”
他白家世代不出國門,亦不會牽扯到眾多協約國之間的恩恩怨怨,不過Town家就不一樣了。
一旦檢舉成了,他家自然能在協約國裡白撈到大功一件,說不定還能借此除掉個對手。
“先生,您對唐總可真上心。”
白檀笑了笑,眸光攫著轎車的車窗,隱約能看清裡面女人窈窕精緻的弧線,“禮尚往來,他送了我這麼大一份禮,我豈有不還的道理?自從這小子六年前失了一次戀,就一門心思紮在事業上。既然他這麼樂意為他家老爺子鞠躬盡瘁,那我就給他個立功的機會,幫他一把。”
他說完,拉開車門便上了車。
*
不遠處的黑色轎車裡,女人帶著極有氣質的禮帽,垂下的蕾絲遮住了她半張臉,“彼得,怎麼樣了?”
“小姐,Lenn少爺和段悠已經上了渡輪,我們的人也上去了。”
“沒被人發現吧?”
“暫時沒有。”
女人摘掉了帽子,嬌豔的五官,謎一般的微笑,赫然就是Nancy,她開啟懷錶,藉著車廂裡的微弱燈光看了眼時間。
23:59,她靜靜地等了一會兒,分針從59跳到了60。
最後一天了。
她脫下手套,從兜裡掏出一張用紅色油漆寫了數字“1”的紙條,“看來這次,需要我親自去給她送了。”
管家蹙眉,擔憂地問道:“小姐,您真的要去嗎?萬一不小心誤傷了您……”
“誤傷?”Nancy瞥他一眼,眉眼含笑,“彼得大管家請的人都這麼無能嗎?”
“小姐,槍彈無眼,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Nancy攥緊紙條揣回兜裡,臉上的笑容頃刻間消散了,聲音也無端顯得陰涼了幾分,“我不要誤傷,叫他們照著我開槍。”
管家震驚不已,“小姐,您要做什麼?”
Nancy看到他震驚的表情,心裡突然生出些濃烈的塊感。
她就喜歡看各種各樣的人驚愕又害怕的模樣,真是可愛極了。
Nancy沒有回他的話,伸手拉開車門,海邊有風吹動了她的衣角,她望著遠在天邊模糊的月光,感慨道:“這海邊的風還真是冷。”
彼得也從車上下來,將圍巾遞了上去,“小姐,把圍巾繫上吧。”
Nancy看了他一眼,笑道:“不用,我不是真的冷。”
彼得一怔。
Nancy笑得更加粲然,“我只是在想,這麼冷的天,如果人掉進海里……還活不活得成。”
管家很認真地思考了須臾,回答道:“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