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好感,所以有點奇怪,你怎麼會同意她跟著回來。”
江夫人要陪外婆回國,勢必要經過江臨本人的同意,憑段子矜對這個男人的瞭解,他應該不會想在自己的地盤上見到她。
“她很多年沒回來了,這次是外婆親自開的口,想帶她回來看看。”意思是,他只是賣了外婆一個面子。
他把話解釋得很清楚,理由也很充分,段子矜再沒什麼可懷疑的,可是無形之中,她還是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鬧不過她,江臨最終還是把她帶到了入境海關的出口處,不一會兒就看到虞宋拉著行李箱從裡面走出來,他出來後過來很久,一位穿著打扮都很低調的女士推著輪椅走了出來,輪椅上的人帶著巨大的太陽帽,看不清臉,腿上蓋著毯子,亦無法辨認是男是女。
從江夫人一出現,段子矜的目光就沒離開過她身上。
即使她整個人裝扮得相當平民化,卻仍然掩不住身上那股非同尋常的優雅氣質。
看著他們在九曲十八彎的隔離帶裡穿行,男人的嗓音靜靜傳來:“怎麼一直盯著那邊看?”
段子矜下意識回答:“江夫人和你外婆出來了呀,你沒看見嗎?”
男人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你怎麼知道那是我外婆?”
虞宋拉著行李箱,離她們雖然不算太遠,但機場里人潮如湧,兩個陌生人也有可能並肩前行,光憑他們之間的距離,無法斷定那就是虞宋護送的人。至於坐輪椅——這世界上坐輪椅的多了去了,光是他們等在這裡十分鐘不到的時間就已經見過四位了,江臨的外婆又帶著太陽帽,整個人很不顯眼。
他這個問題,段子矜實在不知該如何回答。
其實她認出的根本不是輪椅上的外婆,而是推著輪椅的江夫人。
但事實上,她和江夫人只是在出發去圍獵的時候,在江家正廳門前匆匆見過一面,又隔著黑漆漆的車窗,段子矜也許能記得她長什麼樣子,但絕對到不了一眼在人群中能把她認出來的程度。
她攥緊了五指,鎮定下來,抬頭看著他,做出一點懊惱的神色,“是我認錯了嗎?”
她這樣反問合情合理,男人對上她的目光兩秒,才扯著薄唇,冷靜地回答:“沒有,你沒認錯。”
說完,他摟著她,慢慢迎了上去。
離近了,段子矜和江夫人對視了一眼,很快錯開視線,好像不認識彼此那樣。
江臨對這個“繼母”是很沒有好感的,這點她比誰都清楚,但她沒想到氣氛會尷尬到如此境地。
如果不是江臨的外婆開了口,這男人幾乎完全無視了站在輪椅後方,面色很不自然的中年女人。
外婆取下頭上的帽子,虞宋立刻很有眼力價地接了過去。
只聽老人用淡靜卻暗含責怪地口吻,看著眼前單手插兜、站姿隨意,英俊卻顯得極為冷漠的男人道:“你這孩子,是越長大越沒規矩了,都不知道叫人了?”
男人懶洋洋道:“外婆。”
陳周氏瞪著他,“這就完了?”
他嘴角噙著笑,不緊不慢地開腔:“您還想讓我叫誰,您說,我叫。”
儘管他一臉虛懷若谷的表情,可細細品來,這態度實在是敷衍得不能再敷衍。
陳周氏很不滿意,原本就有許多皺紋的眉頭一點點皺得更深了,段子矜見狀忙打掉了男人扣在她腰間的右手,走過去溫聲道:“外婆好,江夫人好。”
男人在她身後幾步遠的地方,段子矜幾乎能感覺到兩道沉鑄而沾染著濃稠的不悅的目光就釘在她後背上。
見她走上來,陳周氏眉開眼笑,拉著她的手,“還是我這孫媳婦乖巧。”
男人亦是徐徐走上前,重新把女人拉回自己懷裡,看著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