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臨……你要不要找條圍巾戴?”
男人乾淨英俊的眉峰裡本是一片不顯山不露水的深沉,卻莫名透出一股洞若觀火的睿智來,他淡淡地反問:“你不就是想讓她看見嗎?”
他知道了?段子矜臉上一紅,吶吶道:“那只是一開始!後來想想……有點幼稚。”
江臨的腳步停在半開的衣櫃前,照著鏡子裡的自己,迷彩服的領子上方,有個不怎麼規矩但卻很搶眼的紅印,稍有經歷的人,一眼就能看出這是什麼。
“你也知道幼稚?”男人笑了下,段子矜卻怎麼也沒從他這個喜怒難辨的笑容裡面捕捉到什麼資訊。
他這是生氣了嗎?
她很誠懇地低頭道歉:“我錯了。”
態度這麼好?男人眉梢輕抬了下,唇梢笑意一斂。
看到他連笑都不笑了,段子矜心裡更是緊張。
誰知男人卻抬起骨節分明的手指,將迷彩服的拉鍊向下拉開,展平了領子,把紅印完全露在外面。
而後回頭走到她身邊,俯下身子,勾起她的下巴,眸光深邃,語氣也沉得很,“小妒婦。”
段子矜撇了下嘴,“怎麼,江教授還想讓我母儀天下,給你湊一堆三宮六院回來打麻將?”
男人沒答話,唯獨俊容上的表情淡漠得有些涼薄,幽光平靜的眸子盯在她的臉上,所有情緒都藏得很深。
“你生氣了?”她試探著問,纖細的五指抓住他的衣服。
男人用力捏了下她的下頷,淡淡道:“嗯。”
那語氣冷淡得像是真生氣了。
段子矜放開了他的衣服,縮回毯子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好,“那你生你的,我困了,你再不拿吃的回來我就真的睡了。”
這氣性大的,敢情他生氣了,她連哄都不帶哄的?
男人另一隻手的手指卷著她光澤瑩潤的頭髮,語氣未變,“吃完再睡。”
女人打了個哈欠,“今天不吃肉,只吃菜。”
男人看了她半晌,沉靜內斂的神態裡,一抹濃稠的不悅顯而易見,“這就完了?”
段子矜懶懶掀了下眼皮,“那你還想怎麼樣?我也說了是我的錯,也試圖補救,問你要不要戴圍巾,你到底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男人瞧著她蜷縮在毯子裡,慵懶裡透出些許高高在上的嫵媚來,眸間淺淺的陰影逐漸轉深。
他的手從她的頭髮裡撤開,猛地把她整個人壓在柔軟的沙發裡,鼻尖頂著她的鼻尖,黑眸對著她的眼睛。
他的動作很迅速,在段子矜反應過來之前,她的兩條腿已經被他頂上來的膝蓋分開,他的手隔著她褲子的面料無比精準地找到了某處,重重地按了一下,又輕輕地開始摩擦,“你說我有什麼不滿意的?”
段子矜驚喘著,整個人卻被他困在懷裡動彈不得。
她的音調都變了,他的胸膛就緊緊貼在她的身上,她連伸手進去推開他的縫隙都找不到。
段子矜下意識想用手去打他的後背,可是手還沒落下來,卻猛然想起什麼似的,僵硬在半空中。
男人吻住她的唇,沉聲道:“怎麼不打了?你這一下打下去,說不定我就不得不放開你了。”
他的背上都是傷。
她偏著頭,怒道:“你明知故問!”
男人面無表情得厲害,口氣深得像個無底洞,絲絲寒氣從洞裡往外滲,“怎麼,你還不高興了?”
段子矜徹底拿他沒辦法了,欲哭無淚道:“江臨,你怎麼這麼小心眼,我不就是……不就是在你脖子上吻了一個印子嗎?你至於這麼跟我較勁?”
“一個?”男人忽然笑了,將她的頭扳回來,語氣裡的冷漠像是被撕開的面具,呈現在她眼前的只剩下淡淡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