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悠,你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心!”商伯暘額間暴起青筋,聲音冷得能把周身空氣凍住。
“不好意思,我沒有。”段子矜不卑不亢地接過話來, 不禁好笑,怎麼所有人都喜歡說她沒有心,要不然就是說她的心是石頭做的?
幾次被江臨和他的女人折騰得險些沒命的人是她,不由分說被他關在家裡強…暴的人也是她。
她做什麼天理難容的事情了,憑什麼要忍受他們這種口氣的質問?
想著,她削瘦的臉上,表情更加冷漠,明澈的眼眸更像是泡在山澗中的寒玉,冰涼通透,遍體生寒,“你們要找的人真的不在我家,沒其他事的話,請回吧。”
邵玉城最是暴躁,剛要開口,卻被一向冷靜的傅言打斷,他盯著段子矜無動於衷的臉,眼風如利箭,似要穿透她,“段子矜,大哥為了你差點連命都沒了,你就當真半點感覺也沒有?”
“他為了我?呵,你倒是什麼都敢說。”段子矜冷笑,“傅言,他兩次捨身擋下瘋狗的獠牙,為的不是我,就算他死在碼頭上,該感恩戴德為他守一輩子活寡的人也不是我!”
三人的面色同時一僵。
段子矜將包掛在衣架上,舒緩了下被他們氣得豎起尖刺的神經,淡淡道:“有這個閒工夫在這裡和我說些沒用的,不如去他的女人家問問。”
說完,她便扶著門把手,要將門關上。
突然,一條手臂伸了進來,卡在夾縫裡,不怎麼費力便將門重新開啟。
邵玉城緊盯著她,視線裡半點喘息的餘地都不給她,“段悠,那天晚上你去了,是不是?”
段子矜忽然語塞。
居然忘了門外的三個都是在商場上馳騁縱橫的人精,言語間稍有疏漏就會被他們拿住話柄。
她涼涼地哂笑,“是,我去了。雖然沒見他,但也沒辜負他那一場情深意重的戲碼。這不就是他叫我去的目的嗎?”
邵玉城不敢置信,漆黑的眼底浮動著複雜的光,“你怎麼會這樣以為?”
她不知道大哥和姚貝兒已經分手了?
“不是隻有我這樣以為。”段子矜平視著他,眸間波瀾不興,平淡得挑不出任何溫度與情緒,“是所有人都這樣以為。他慷慨解囊、一擲千金,為姚小姐買下了藍月影視17%的股權……你們難道要告訴我,是因為他家裡的錢多得裝不下嗎?”
“你知道了?”
“全世界都知道了,我有什麼理由不知道?”段子矜莞爾淺笑。
邵玉城抬手,很是頭疼地揉了揉額角。說來說去原來就是因為這個?
商伯暘忍不住譏諷了一句:“女人就是麻煩!”
段子矜看著他們一個個臉上不對勁的表情,漸漸斂起笑意,“你們什麼意思?”
傅言扯了扯唇角,薄的幾乎沒有顏色的唇瓣上下微動,吐出幾個字:“你全都誤會了。”
段子矜的瞳仁微微一縮,“我誤會?”
邵玉城移開揉著額角的手,在空氣中握成拳,重重打在門框上,發出一聲劇烈的響,“段悠,我以一個男人的立場告訴你,如果我真想和哪個女人結婚,我不會給她開什麼公司、買什麼股份,也不需要她在人前風光顯貴,更不會費勁心思去給她疏通什麼工作關係。比起這些,我更希望她把所有的時間和精力都放在我一個人身上,你懂嗎?”
段子矜雖然沒能在短時間內消化他的意思,心跳卻驀地漏了幾拍,像一腳踩空了樓梯,整個身子虛得厲害。
邵玉城沉著臉色繼續道:“相反的,只有我想和她分開的時候,我才會為她鋪好以後的路。既然我已經耽誤了她的青春、浪費了她的感情,還不能陪她走完一生,那麼作為一個男人,我至少要保證她在沒有我的時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