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為生活所困。”
他一口氣說完很多,眼裡的神色,是從未有過的認真。
段子矜與他相識很多年,從未見過他如此執著又堅定的一面。
她愣了好半天,也不知是為了他的話,還是為了他難得一見的反常。
可是他的話……
她又不敢細細深究。
隱約覺得,若細想下去,會得出一個……天翻地覆的結果。
傅言垂下眼眸,望著眼前的女人。
她的睫毛顫抖如蝶翼,不經意間流露出幾抹避閃之色。
明白了卻不肯承認,這畏手畏腳的樣子,還是當年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段悠嗎?
不過,他不會給她退避的機會。傅言淡然開腔,一刀下去切中了命脈——
“段悠,17%的股權是大哥送給姚貝兒的分手禮物,他辜負了她四年的深情,因為他從八年前就傾心於你。你再裝聾作啞下去,是不是太不合適了?”
段子矜真的被他這一刀砍得暈頭轉向,半晌腦海裡都是一片空白。
沉默了一個世紀那麼久,她忽然重重地搖頭,“不可能!傅言,你少騙我!他昨晚明明為了姚貝兒……”
商伯暘眉宇一沉,目光蕭瑟冷淡,言語深處不難聽出對她的責難:“昨晚換了任何一個女人,大哥都會做同樣的事。僅僅因為剛好是姚貝兒,就能讓你方寸大亂了?”
是了,江臨的人品毋庸置疑。儘管在商場上他殺伐果斷,從不留情,可是對待弱者……
他向來是個淵渟嶽峙的君子。
不然,八年前,她也不會愛上他。
段子矜踉蹌著退後一步,咬牙道:“那我給姚貝兒頂罪的事,又怎麼算?”
在愛情裡掙扎的人,總是容易患得患失。每次江臨偏偏都是為同一個女人傷害她。
太多的意外,就變得不像是意外了。
這件事,是她心裡一根拔不出的刺。
“母帶的事早就查清楚了,的確不是姚貝兒偷的。”傅言擺弄著拇指上的玉扳指,這件事他追查下去的,他自然最有發言權,可他又不想把江逢禮和江姍的手段對她透露太多,只避重就輕道,“有人要對大哥不利。”
“那和我有什麼關係?”
“你竟然還能說得出這麼沒心沒肺的話,我真是對你刮目相看!”商伯暘冷冷道。
邵玉城嘆了口氣道:“這是他們設的局,因為你和姚貝兒同時被人盯上,他們只需要那個真正能威脅到大哥的人。”
語畢的剎那,段子矜的心被利劍狠狠穿透。
他的意思再明白不過——江臨早就知道這是個局,而他明面上捨棄了她、保護了姚貝兒,實際上……
早就做了選擇。
所以姚貝兒出了那場意外車禍,其實是替她受的傷!而且往後,還不能預料會不會有更過分的事情發生!
段子矜閉了閉眼。
仔細想想,確實如此。從看守所出來後,江臨對她的態度,在零星瑣事間,都能看出變化。
是深沉,是縱容。
眼底不知何時便有了水光。
邵玉城又道:“段悠,你在G市被人陷害,伯暘為什麼過去,你心裡清楚。大哥明裡暗裡替你做的事,比你想象中多太多!他知道你心重,直到最後都怕你有負擔,無論我們怎麼勸,都不肯把他犧牲姚貝兒的真相告訴你。”
是,如若江臨早便告訴他,他犧牲了別人來護她,她說什麼也不會答應。
耳畔響起他低沉隱忍的話音:
“要怎麼才能原諒我?”
她給了他兩個選擇,要麼和姚貝兒分手,要麼把所有事情解釋清楚。
所以他就和姚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