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卻低著頭睨著她,嗓音淡淡的:“你剛剛說,我在鬧。”
他的話音很從容,語調亦是平靜得好像在給她講道理,“悠悠,是不是在你眼裡,只有你跟我說分手、你甩我的份?這話換到我嘴裡說,就變成了是我在鬧,而你,只需要給我點甜頭,我就應該乖乖回來,嗯?”
他重新叫了她“悠悠”。
可段子矜完全高興不起來,反而覺得心在一點點下沉。
最後,他薄唇的唇畔勾起一絲笑,可是那笑意卻都浮在表面,未至心底,“你到底把我當什麼?”
你到底把我當什麼。
段子矜好像被一隻冷箭穿透了心窩。
她的瞳孔驟然放大,又緩緩縮緊。
她無法反駁江臨的話。
因為直到昨晚,甚至直到他剛剛說出這段話之前,她真的,就是這麼想的。
他愛她,他那麼愛她。他不會真忍心和她分手,只要她再稍微努力一點,對他好一點,他立刻就會回頭。
段子矜真的是這樣想的。
也許昨晚江臨說的那番絕情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