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露出了一抹清雋的笑。
不過,怎麼看上去都不懷好意就是了。
“過來。”他停下了手裡的動作,朝她招了招手。
段子矜不情不願地挪到他身邊,卻見男人展開了雙臂,那意圖再明顯不過。
還要她幫忙脫?
段子矜瞠目結舌地看了半晌,輕咳道:“江臨,很多事情不適合白天做。”
江臨笑意更深,“比如呢?”
“比如……”
她訥訥了好久,也沒想出個比如。
男人在她惱羞而尷尬的注視下,好整以暇地坐在了床上,語氣輕緩地替她說了個比如:“比如上藥。在你來看,這是一件需要等到晚上做的事。”
上藥?段子矜的臉已經紅得沒法看了,“上藥你……你解腰帶幹什麼?”
江臨好看的眉頭微微蹙起,“襯衫壓在西褲裡,不解開腰帶難道生拽出來?”
說完,他又問:“你以為我要幹什麼?”
“……”段子矜無言以對,轉頭拿起消毒的酒精棉,真恨不得直接捅進他嘴裡給他消消毒。
幾天之前,在祁門的寺院裡,他也曾用棉籤沾著碘酒為她擦拭傷口。想不到幾天之後,角色竟然調轉過來了。
想起在寺院裡他對她的百般依順和關心,段子矜的鼻子忍不住一酸。
她動作極輕地褪去男人的襯衫,他後背上纏繞的紗布完全暴露在她的視線之中,遮擋住了他小麥色的面板,
她抬手,隔著紗布摸了摸他的背,男人背後的肌肉霎時間繃得很緊,紋理都跟著變得清晰分明。
段子矜慌忙收回手,“疼嗎?對不起!我……”
“沒事。”江臨眸光一閃,側目看著她泛紅的眼眶,卻想,還可以再疼一點。
“你爺爺下手太狠了!”段子矜皺眉望著他背上縱橫交錯的傷疤,問道,“你怎麼也不知道反抗一下?”
江臨倒是閉上了眼睛,泰然自若,“是我自願的。”
段子矜一聽更是來氣,手裡的力道加大許多,立刻便能聽清男人陡然粗重的喘息。
“自願的?不知道疼是吧?受了這麼重的傷,還跑到你叔叔家的女兒那裡去鬼混,江臨你長本事了啊。”
男人蹙緊了眉,“不是鬼混,別瞎說。”
“哦,你是準備告訴我說,你們下了一晚上的棋嗎?”段子矜皮笑肉不笑地走到他面前。
江臨抬眼看她,喉結動了動,似乎是想說話,卻不知如何開口:“昨天……”
“昨天下午我們不歡而散,所以你跑去找你叔叔家那個通情達理、溫柔體貼女兒談心,我說的對嗎?”
江臨沉了眉眼,“你知道我不會。”
“我怎麼知道你不會?”段子矜直直地瞪著他,唇梢擠出了一絲薄笑,“你出了什麼事全天下都知道,唯獨瞞著我,你覺得我會怎麼想?什麼解釋都不肯給我,你還指望我自己在心裡為你開脫?”
男人低磁的嗓音也染了幾分急促,“悠悠,我……”
“別跟我說你怕我擔心!”她竭力壓抑著愈發激動的語氣,“除非你根本不想給我擔心你的權利!”
江臨闔了眸,長眉緊蹙。
他若是告訴她,他其實身患重病,一切就都能說開了,可是,這話他怎麼說得出口?
“這件事……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
“因為她是你的未婚妻,所以簡單不了,是嗎?”她的聲音含笑,卻彷彿風一吹就要散了。
男人聞言猛地睜開了眼睛,臉色難看極了,“誰告訴你的?”
她知道了?江家人知他的脾氣,他回來第一天亦是警告過所有人不許多嘴。
誰會把這件事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