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就兇悍非常的黑人警察,和那些大腹便便、笑起來帶著三分下流痞氣的警察。
即便是如今她的英語已經流利到可以當做母語了,這份害怕卻永遠根植在了心中,揮之不去。
她在捂著臉不讓自己流淚的樣子被看到。說實話,這種繁瑣的故事,他如果不問起來,她甚至想不起來主動告訴她。
因為覺得沒有必要。
這是她自己的成長經歷,傷痛也好、經驗教訓也罷,她總不能一次次拉著別人來陪她一起承擔。
但是她忍了太久,而如今他就在她身後,她在最脆弱的時候不停唸叨、一遍遍回想的男人,此刻就站在她的身後。
那時的無助和此刻同樣的無助形成了一種奇怪的對比,催著她的眼淚不停往下掉。
一片沉默中,身後的男人突然俯下身,動作有些僵硬和粗魯地將她整個扣入懷中。
他的大掌握住了她的手腕,不由分說地拉開她擋著臉的手,用手指抹掉她臉上的淚,很快又將她從座椅上抱起來,一言不發地向外走去。
段子矜雙腳離地,被他完全抱起來,他的步調很穩很沉,走出冰激凌店,眼前的景物被一片絢麗的橙光侵蝕,她下意識抬手去遮眼睛,片刻後,才想起來轉眼去看他。
水霧朦朧中,他俊朗的臉冷硬極了,抿著唇,下巴的弧線倨傲而冷漠。
她低啞的聲線還帶著剛剛哭過的濃稠的鼻音,“你……帶我去哪?”
“醫院。”男人言簡意賅,從表情到語氣都沒有起伏。
“去醫院幹什麼?”
男人低下頭盯著她用來遮擋夕陽的手,薄冷的唇角微微一扯,“你說呢?”
段子矜翻過手掌,正看到手指和手心裡的擦傷,她一愣,扯住他被她的眼淚浸溼的襯衫前襟,“這點傷不用去醫院。”
“那去警局。”
段子矜的臉驀地一白,脫口而出道:“不去!”
男人的瞳色在夕陽下顯得愈發深邃,深到不可窺探的程度,他鷹隼般的眼眸眯成狹長的弧度,“你在這裡丟了東西,人還差點出事,為什麼不去?”
那個歹徒,還有那些沒用的警察,一個都不能放過!
不知是不是段子矜的錯覺,她總覺得在男人菲薄的唇吐出“人還差點出事”這六個字的時候,那語調簡直冷漠陰寒到了極致。
段子矜被他眼底危險的光芒嚇得有些心驚,忙道:“我下午已經去過了,他們、他們說……有訊息會聯絡我的。”
男人這才止住腳步,淡淡地覷著她蒼白而精緻的臉,細軟的眉目間還殘留著幾分小心翼翼,不知是在害怕些什麼。
他心裡的無名火越躥越高,臉上更是越來越面無表情,沉聲道:“為什麼在警局不給我打個電話?”
讀者群解散了,關注作者微博有事可以私信告訴我,名字叫“穆如清風toki”。
…本章完結…
☆、第241章 他現在沒空操心這些
段子矜實在不想承認是因為她智商掉線把這事兒給忘了,便臉不紅心不跳地撒謊道:“我記不住你的號碼。”
男人的俊臉一沉。
這次是真的沉得能滴水,那一筆陰鷙濃重得要從他臉部的輪廓線裡往外溢,“你記不住我的號碼?”
段子矜覺得他這句話好像是在牙齒間被碾碎了,然後才擠出來的。
他的號碼,她當然記得住。
“誰知道你到了美國有沒有換手機號?”她嘀咕了一句,國內運營商在國外通訊很貴的,正常人都會換個當地的號碼。
誰知男人卻沉聲道:“沒有。”
段子矜一噎,搬出了藉口二:“現在人人都有智慧手機,為什麼還要用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