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
冰箱裡有鮮奶還有兩隻蘋果,一些點心,好象能對付。窗外的雨在嘩嘩地傾盆而下,她沒擺骨氣的餘地,認命地放下包。
聽到浴室裡傳來淋蓬頭的水聲,她突然覺得窒息,悄悄走進辦公室,熄了燈,黯然地坐在辦公桌後。想起從前的雷雨夜,她在房間裡做作業,媽媽在一邊看書,不管多大的雷聲,她都沒有一點點的害怕。自從到了臺灣,她才明白從前自已是多麼的幸福。
“容妍,容妍!”一頭溼發覆在額頭,冠世傑慌亂地扎著睡袍腰帶,緊張地大叫。
“我在這!”她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冠世傑鬆了一口氣,“真怕你又逞能,冒著狂風暴雨,就跑了出去。”
“我的逞能都是深思熟慮的。”她強辯,不敢看他半敞的睡袍。看慣他西裝畢挺,現在這樣子好象有點叫性感。臉一下就漲得通紅,下意識又咬唇,眼睛轉向旁邊。
壞人應該長得牛頭馬面像,為什麼他這麼好命?
“我找了件大襯衫,你也去衝個澡吧!房裡有洗衣機、烘乾機,把衣服洗了明早再換,我這裡實在找不到你穿的衣服。”他思量著颱風後也許該讓哪家女裝店送點過來。
“不,不,不!”她臉色發白地抬頭看天花板。
“怎麼了?我們有可能在這裡被困幾天,你都不洗澡嗎?”
容妍沉默了一會,勇敢地直視著他,“那拜託你關上那些攝像機!”
“什麼?”冠世傑象聽到了天大的新聞。
“不是嗎?”容妍指著房間的四周,“你不是象個動物園園長在四處裝著攝像頭,就為錄下你對我友善的一面,然後放到電視臺去播,藉機開啟大陸的市場。”
“誰告訴你的?”冠世傑語氣森冷,眉頭皺了起來。他好象找著了癥結。
“那不重要,這是真的對嗎?”容妍臉上浮出屈辱的神情。
冠世傑抿了所唇,放緩神色,“容妍,你知道我現在這個樣子,如果拿到電視臺放,對我有什麼好處?冠氏總裁出浴圖?而且現在這裡只有我們二個人,你以為人人單純地會象你那樣認為我們只是上司和下屬?多少狗仔隊在等著我的緋聞,我要主動給他們一個捕風捉影的機會?我的大陸市場早就開啟,現在大半個中國的顯示器都是冠氏的,我喜歡靠質量和技術說話,而不屑這些見不得人的炒作。”
“可是。。。。。。。。可是。。。。。。。”容妍屏息了一會,小翼翼地問,“那沒有追蹤報道嗎?”
“因為大陸生身份特殊,在你們剛來臺灣時,華語做過一檔這樣的節目,也曾追蹤過,可是後來看到臺大生對你有點誤解時,報道就停止了,電視臺不會把一群學生間的爭執無聊擴張的。”
“那,那。。。。。。。。”那她應該相信他的話嗎?他講得好象有點道理。
“你在冠氏呆了一學期,看過我如何工作,我的成功不是天上往下掉餡餅那樣的幸運,我只有付出比常人多幾倍的努力才換來的。我忙得無法回家,別人喝酒泡桑拿時,我還在辦公。在你受過那麼多委屈時,我還有閒情再蹬一腳嗎?”
“。。。。。。唔。。。。。。”容妍張口又閉口,眼淚在眶中打著轉。她沒有做猴子呀?
“容妍,這是不是我們的誤會?”
容妍難堪地低下頭,那麼這陣子她的冷漠是不是無理取鬧了,他還是那個特別的總裁,對她很關心的?
“你是商人!”她快速地說,象又找到一個討厭他的藉口。
“商人有奸商、義商,儒商,又不是個個都是大壞蛋。”他總算放下心來,輕輕地擁著她往浴室走去,“襯衫放在門後面,這麼悶熱的天,衝個熱水澡會舒服許多,去吧!”
她有點想道歉,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