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希望,都寄託給了面前的醫生。梁家志看著,站起身,說:“陳大夫,你和我哥好好談談。”再看向馮愛玲,說:“走,咱們到外面去一趟。讓他們聊著,我們一會就回來。”往醫療室外走去。
馮愛玲順從的扶著梁家志,沒言沒語,走出醫療室。
程紅梅這時看出了事情的嚴重性,淚流滿面,問:“陳大夫,到底是什麼情況呀?”不敢往不好處想,還是猜測著:“一定不是什麼好病。不然,家遠怎麼能這麼急著來醫院呢?”怔怔站著,等候醫生給出答覆。陳果說:“你們還是先坐下。大家都不要過於激動。目前來看,接受透析過程,還是有很明顯效果的。”有些事情早出定局,現在這樣說話,只是不想讓面前,相同他長輩的人擔心。可是說著,深感是昧著良心說話。看他們並沒接話,只好接著說著:“如果身體可以保持現狀,不繼續惡化,希望還是會出現的。”實在不知道怎麼把話說下,只好拉起梁家遠的手,勸慰著:“老哥啊,想開點吧!”儘量壓著話音,讓他們能平靜心緒。梁家遠說:“要是真需要我們,就是讓我們拿出生命來,換他的命,也可以呀!只要他能活下來,我這個當哥的,上對父母,就是去見他們,也能說問心無愧了。”話就是心意,還忍不住心疼著,眼淚在眼裡直打轉。陳果心一沉,冷靜下來,一字一句地說:“目前這種病情,發展到一定程度,是完全無法依賴手術來挽留生命的。即使能有條件,去做這項手術。可是手術做完,還有個排異期。這個階段,還是任何事情,都可能發生。我這樣說,做為一個專科醫生而言,只能相對醫理去做出決定。”知道相對這種患者,完全沒有任何把握,去延長他的生命,或者完全根治。治療過程,會是漫長,還是短暫,完全由不得醫療去控制。現在,能依靠透析去維持生命,只是在沒有辦法下,才出現的一種最好醫療辦法。梁家遠聽著,知道一點希望都不會存在。在心裡叮囑著:“你要聽醫生的話。現在你的情緒不能控制,不能穩定下來,相同會影響到別人的情緒呀!你要冷靜下來,不要讓家志有心理負擔。接受醫生說得話,先聽醫生說的吧!”一時陷進沉思中。程紅梅在一旁,聽過事情大概,哀求著:“大夫,你說個好辦法,就是讓我們做牛做馬,都成。咱不能看著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樣等死呀!”也已經是泣不成聲。梁家遠從想法裡走出,看著程紅梅,大聲呵斥:“一個婦道人家,說話怎麼那麼不中聽呢!你就不能聽著別人說話,往好處想。你說,你這幾句話,能說出好辦法呀!”這時,也處在六神無主。陳果看著眼前一切,聽著話語傳來,想:“都是人間至誠至善的大愛呀!”可是生命在這些條件下,還依如泡影,美好過就會消失。
門外,梁家志坐在一側座椅上,聽著醫療室裡談話。聽到結果,再一次實落落傳來,身體靠進椅背,抬頭看著走廊頂。他臉上有平靜地微笑,可是眼淚卻從兩邊眼頰滾落下來。
醫院走廊裡,過往行人,似乎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從臉上找到喜悅。經過,是腳步靜悄悄。偶有沉重,都會是一種驚顫之聲,清晰落進所在病區的人們的心裡。
梁家遠腳步蹣跚,走出醫療室。站在門外,一陣恍惚過後,看到梁家志站在跟前,急忙說:“你現在不要再一心往工作上想。目前,你要做得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