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
如今帝王偉業初現,他也不愧於列祖列宗。敬親王心念一動,說道:“老臣曾在此自己問幼主一生何求,陛下可還記得當年之答?”
東聿衡輕笑,“自是記得。朕惟願天下太平,民生樂業,共享盛世之福。”
敬親王感慨良多,“老臣嘗為陛下打點江山,自知江山不易,臣為保宜州而棄雲州,實乃不得已而為之,而如今陛下戰雲州而攻喀城,大捷連報,也終了了老臣一塊心病。”
“皇叔不必自責,朕自知當年難為。”
敬親王長嘆一聲,“當時難為,後方穩固我朝才可休養生息,老臣舍小義取大義,縱心中泣血也是不悔,如今盛世在望,老臣心中雖有遺憾,卻也圓滿。”
皇帝聽出言外之意,笑笑沉默不語。
適逢瀲豔送來新鮮瓜果,皇帝邀皇叔品嚐,又是一番其樂融融。
第四十七章
街市馬蹄之聲也是平常,沈寧還等著何生回答,直到毛大警醒地喚她一聲,她才轉過頭來。
而此時馬車身後跟著的兩名鐵騎已跳下馬來,迅速繞過她將馬車中的何生扯了下來,一名侍衛將其反手擒在身前。
何生突遭變故,先是怒喝兩聲,後見面前侍衛人高馬大,不怒而威,又嚇得連大氣也不敢出。
沈寧本是下意識地出手,毛大也上前欲助主子,卻見眼前鐵甲侍衛拔刀胸前,殺氣四溢。主僕二人停在半空,沈寧轉頭來看來人,卻是倒抽一口涼氣。
那御馬之人,不是萬福又是哪個!
萬福此時也跳下了馬車,帶著複雜之色看向了她。
沈寧看向那緊閉的雕日月馬車闔門,心緒莫名。眼下別無選擇,她原地跪在積雪石板上,“冷爺鴻福金安。”
毛大見狀,也忙不迭地跪了下來。那小廝不就是上回冬至遇上的貴人奴僕?只是為何貴人出現在此?又為何擒了那畫師?
羽蓋座駕中遲遲沒有回應,就在沈寧自欺欺人希望無人在廂中裡,車內傳出如冰豆子般的命令,“殺了畫師。”
沈寧一驚抬頭,不及細想,只覺眼前銀光閃過,有人發出一聲悶哼,紅色的刀片出現在沈寧面前。
何生被一刀斃命。
見他如秋風落葉倒在地下,鮮血立刻染紅了白雪,沈寧大腦頓時一片空白,她下意識地衝上去想為何生急救,卻被侍衛死死架住。亂了章法的沈寧用力掙扎,“快點救他!你們為什麼要殺他!”
鐵甲侍衛不動如山,只是不料這婦人力氣頗大,他需用了十分力氣才能架住她。
“夫人!”毛大想上前幫助主子,卻瞬間被一把刀架在了脖子上。冰冷的寒氣貼在下顎,他的汗毛全都立了起來。
廂門不知何時被開啟,寬大車廂中端坐的至尊男子臉上無比陰沉恐怖。
毛大隻偷瞄了一眼就渾身虛軟,止不住想下跪求饒。
沈寧回過頭來,注意到了他的臉色卻選擇忽視,現下沒有什麼比何生的生命更重要。“冷爺!即便是你,也不能濫殺無辜之人!都是如此,還要王法做什麼!”
男人陰冷異常,“爺就是王法!”他瞪向她,“你還有空操心別人的死活,朕下一個就治了你!”好個不要臉的女人,竟然光天化日之下給他偷人!
萬福擔憂沈寧此時再說出什麼話來激怒主子,說道:“畫師已經死了。”主子要殺的人,鐵騎怎敢留其苟延殘喘?
沈寧不知聽了誰的話,頓時如同蔫了似的癱了下來,再看一眼睜著眼死得不明不白的何生,一時面如死灰,不忍再看。
這一舉動更為惹怒東聿衡,他簡直想親自掐斷她嬌嫩的頸子!
長陽李府中奴僕侍衛,皆是萬福自行宮處調遣,她偷溜出府的第二日,便被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