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無聲的點點頭,擦去眼眶裡的淚水,俯在她的耳畔輕輕的說道,“慈兒,來生,我們再做母女!”
母女相見第一面,卻也是訣別的一面,她知道男人定然起疑,也必然不會再讓自己和外界有所接觸,但他怎麼也不會料到自己居然能果斷的和女兒相認。
“楚佰,事情談好了?可以走了?”
她太瞭解他的個性了,即使事情未談好,估計也會匆忙的離開。
“是的,走吧。”
或許人的生命中都有自己的剋星,而他寇楚佰一生的剋星就是眼前這個不食人間煙活般的女人吧。
十八年了,似乎自己仍未走進她堅硬的心房,即使水滴都可石穿,而她卻仍縹緲的讓他可以失去理智。
他佔有的挽起女人的臂膀,留下呆若木雞的寇慈,她矛盾了,那個自稱是自己母親的人怎麼會和自己的養父糾纏在一起,她看上去不怕他,但似乎又非常懼怕他,這究竟是怎樣一層關係?而自己的親生父親呢,又在哪裡?
她猛然清醒了過來,或許這一切都早已掌握在寇朗池的手中,否則他又怎麼那麼自信的許諾讓自己和親生母親見面呢?
他禁錮她的條件原來如此容易的解開了,只是卻不知道前路又該如何,而母親似永別的話語,又引得她陣陣不安,這樣糾結的心情,或許也僅那個男人才能幫她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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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繁華若夢(1)
海風,輕輕的拂過璀璨的夜空,海天一色,盡是蒼茫的黑。海岸邊,浪花輕輕拍打著,抑揚頓挫,如同一道悠揚頓挫的樂曲,讓人流連在夜的曖昧之中——
男人站在落地窗前已經許久了,穩絲不動的偉岸身影凝結著沉穩散發著成熟的魅惑,令人摸不透他的深沉的心思。
而她也已站在門邊很久了。
凝視著他挺拔深沉的背影,想著最近以來他變幻莫測的情緒,時而溫情時而冷鷙,她已分不清到底哪一個才是他。
想去探知但又有一個聲音提醒著自己,多了一些好奇,恐怕將會受到更多的傷害,堅定的告訴自己,對於他來說自己只是一個可以隨意捏拿的麵人罷了。
匆匆的從卓妍家裡逃離想跑去向他詢問一切,可是茫然的坐在公交車上,她卻不知道該用何種方式去問他,她覺得自己的生活仿若這兜兜轉轉的公交,有終點卻又是另一個起點,生命中永遠沒有開始和結束,迷茫得不知道突破口在何方。
更何況,要問的問題是如此的難以啟齒,涉及到自己母親的名譽,該有的瀟灑和勇敢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怎麼?有事?”
平靜的嗓音之下,有著一貫的淡漠,除卻了在床第之上的熱情和他突如而來的溫柔,她也習慣了這樣的他。
至少兩個人生活在一起,總不能天天水深火熱,平靜淡然的相處,卻也是她所能唯一追求到的最高境界了。
曾經也幻想過家庭溫馨的夫妻生活,只是這一切早已無情的毀滅了,即使帶追隨再留戀,過去已一切不復返,留有的僅是不堪了。
撇去彼此尷尬的身份和羞恥的關係,其實她倒是享受目前的平靜生活的,只是不堪的關係卻成了一道無法跨越的鴻溝。
“沒——”
即使他是背對著自己,她還是沒有勇氣開口,她和他本就已是這麼難以啟齒的關係了,若再加上了自己的母親和他的父親,她不敢想象外界會如此來看待他們。
“身價漲了?”
微笑的迴轉身,暗黑的眸子和黑夜籠成一色,彷彿透著清冷的海風,她平靜的心湖冷不防顫抖了一下。
他的俊美,他的冷酷,他的狂野,她都已熟知,甚至他的每一個細胞的構造都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