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它趴在帚杆上,不理會她的自言自語。
“小乖乖呀!我要去上班你會不會很無聊?”她飛呀飛,飛進自個兒房間的視窗。
一歇,卸下。
手一揚,帝尾的大包包攤平,各式各樣價值不菲的搶購品一件件如展示品飄浮在她眼前,光彩奪目。
她手一點,一件套裝上身。
“還好吧!你穿套裝不好看。”灰撲撲地像野地裡的灰鴿子。
“嗯!是有點不搭我美美的髮型。”沙芎芎身一轉,落地鏡中隨即出現一抹粉綠色身影。
“上回的亞馬遜河樹蛙也是這種顏色。”烤起來很可口,除了含有劇毒。
“噁!別提醒我恐怖的叢林綠,這件給笨寶寶好了。”她手一甩,一件蘋果綠的連身裙便掛進沙悅寶的衣櫥裡。
想到前年的探險旅遊可真是件悲慘之事,不是她悲慘,而是居住在亞馬遜河流域的部落們,遭遇她這個災難無故降禍來。
起火烤肉未熄釀成巨災,無數生物在大火中來不及逃生,活生生燒成炭,不少食人族就此葬生火海中,死傷難數。
導水灌溉一片荒地,結果上流枯竭,人畜無水可飲活活渴死,下流卻因氾濫成災,沙地頓成河澤淹沒村落,悲慼的哀嚎聲傳不到她耳中便斷了氣。
諸如此類的“小事”讓山林的守護精靈頭疼不已,不得不現身請她離開,結束她不到三天的探險活動。
“主人,粉紅色在你身上很可笑。”不捧場的白墨嘲笑她可笑的粉晶連結串列。
抬起手臂一瞧,沙芎芎眉頭一皺,“是蠢了一點,剛好配博兒的胖手腕。”
她又一甩,腕錶失去了蹤影,躺在沙星博發黴的麵包上,黑芝麻到處跑……呃,是螞蟻亂竄。
“紫色高領毛衣很適合冰山,你認為呢?”白墨似人般地評鑑起風格。
“你說得對,移動冰山冷冰冰……”她花了一番工夫用手指點點點,飄浮物越見稀少。
珍珠手鍊給越雋,美男相片式的懷錶給小雩,銀色匕首是夕夢的最愛,還有……
這些林林總總的東西花了她快一百萬,可是真正用在她身上的不到十萬元,只是看了不買心會難受,卡一刷的快感無與倫比,她愛死了購物的樂趣。
錢呀錢呀!你真可愛,完全撫慰女巫一顆貪婪的心。
唉,女巫俱樂部年底紅利還沒到手,下個月的開銷要往哪裡攢錢?難道真要去當個小秘書苦一年嗎?
不不不,先找個利潤高的兼差工作再執行一年之約,反正晚上的空檔較好兜轉,看要當公關小姐還是地下賭場老千,收入都是秘書的數倍呀!
沙芎芎往床上一躺,慵懶的食指輕輕畫了個圈,一份剛出爐還在印版的當日晚報已在她手中攤開,隨便一翻求職版
……年輕貌美尤佳,月入數十萬免經驗,包吃包住包分紅,出入有名車接送,有意者請洽楊小姐,電話……
“主人,你不會想去賣吧,”妓巫多難聽呀!妓巫的貓不就變成妓貓。
它不要。
她按下電視開關,一面掃描報紙版面。“我拿你去配種,肯定能大賺一筆。”
“嚇!”白墨冷吸口氣跳上櫃子,“我還小,未成熟。”
“這種羞人的話你也說得出口,和你同齡的貓兒都成祖了,你還好意思說自己小。”這隻看不出性別的怪貓。
因為它不許人瞧,說是攸關貓的尊嚴問題。
“我是潔身自好,和主人一樣清心寡慾。”好貓伴難尋呀!它喵嘆了一聲。
大話貓。“少來了,誰的品味那麼低瞧上你,一隻不像貓的貓。”
“主人,你侮辱我,我要求道歉。”白墨憤怒地弓起身子毛直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