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顯然掌握到劉裕並非隨口問問。
司馬元顯微一錯愕,然後道:“此事由爹親自安排,知情者不到十個人,都是在忠誠上無可置疑的。”
劉裕道:“那就不該是公子你這一方出問題。”
屠奉三向他打個眼色,道:“究竟是什麼一回事呢?”
劉裕明白他眼神的含意,是教他不要隱瞞司馬元顯,由於還須與司馬道子父子長期合作,以誠相待該是最高明的策略,否則如果被司馬元顯發覺他們處處瞞他,良好的關係會轉趨惡劣。
司馬元顯也道:“是哩!劉兄為何會忽然擔心這地方呢?是否出了什麼問題?”
劉裕道:“此事說來話長,現在我們談論的事,公子只可以讓琅琊王和陳公公知道,總言之愈少人知道愈好。”
司馬元顯興奮起來,不迭點頭道:“這個當然,我是懂得分輕重的。”
劉裕向屠奉三道:“任青媞警告我們,幹歸在對付我一事上,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當是已擬定好全盤計劃,所以該是我們在某一方面被幹歸掌握到致命的破綻。”
屠奉三現出震動的神色,皺眉不語。
司馬元顯一呆道:“任青媞?你怎會和她往來的?”
劉裕點頭道:“正是她。那天我離開貴府後,給她跟在後方追到歸善寺去,這才有央公子另找藏身之所的事。”
司馬元顯一頭霧水的道:“我不明白,她和幹歸不是一夥的嗎?”
劉裕當然不會向他坦白和任青提糾纏不清的關係,道:“我和她算是老相識,時敵時友。此女心狠手辣,誰都不知她心中想什麼。不過有一點是肯定的,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從己身的利益著眼。現在她和幹歸因爭寵而互相排擠,所以她說的話該是可信的,因她要借我們的手除去幹歸。”
說罷心中一陣不舒服,在某一程度上,他已出賣了任青媞,幸好此事並非完全沒有補救的辦法,只要在司馬元顯身上下點工夫。
又道:“我曾立誓答應她,不會把她暗中幫我們的事洩漏出去,公子是自己人,我當然不會隱瞞。這就叫江湖規矩,請公子幫忙,否則我劉裕便成棄信背諾的人。”
司馬元顯露出感動的神色,探手拍拍劉裕肩頭,道:“劉兄真的當我是朋友,我便連爹也瞞著,且答應永不說出這件事。”
屠奉三欣然道:“由這一刻起,我們都是兄弟了。”
又皺眉道:“我們究竟在哪方面給幹歸抓著把柄呢?”
司馬元顯道:“除了你們三人之外,還有誰曉得這地方呢?”
劉裕道:“只有王弘了。”
司馬元顯道:“王弘絕不是這種人,何況他爹對桓玄深惡痛絕。會否是他被人在後跟蹤而不察覺,直跟到這裡來。”
屠奉三道:“這可能性微乎其微。且知道又如何?我們豈是那麼容易被收拾的。要殺劉兄,必須在某一完全沒有戒心的環境攻其無備,方有成功的可能。”
司馬元顯向劉裕道:“劉兄要小心任青媞那妖女,說不定她忽然又說有什麼要緊的情報,著你去見她,事實上卻是個陷阱。她現在虛言恫嚇,只為取得你的信任。”
劉裕苦笑道:“我倒希望是如此,但她卻說再不會與我聯絡,敦我好自為之。”
司馬元顯錯愕無語。
屠奉三雙目射出銳利的神色,看著劉裕沉聲道:“我這邊,也真想不出任何問題,你呢?例如有什麼事是你尚未告訴我的?”
劉裕思索起來。
司馬元顯仍不服氣,道:“你們真的信任任青媞嗎?”
屠奉三正容道:“我比任何人更明白在桓玄手下任事的情況,幹歸和任青媞互相猜疑是合理的。他們是同類的人,只要有機會,肯定會除去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