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裡,講的不是論資排輩,而是實力。
他同時生出希望,李淑莊該尚未透露與屠奉三的丹方買賣,否則此君便該曉得李淑莊因忙於試煉丹方,致延誤了其它事。
李淑莊答道:「為了安撫建康的一眾風流名士,我不得不趕製另一批五石散,以應需求。於此非常時期,由於人心不穩,對丹散的需求比平時驟增數倍,使我應付得很吃力。」
燕飛整個人輕鬆起來,因為任青娓確是料事如神,看穿魔門中人自私自利的性情作風,李淑莊果然沒向同門洩露關長春的秘密,管他是天王老子,又或魔門聖君。
男子似在研究李淑莊給他的東西,好一會才道:「這東西是否真的不留絲毫痕跡?否則將會惹起軒然大波。」
李淑莊信心十足的道:「我煉製出來的『瞞天恨』,服食後保證不會有任何徵狀,當年匡士謀就是以『瞞天恨』混入一劑療治毒傷的藥中,交給桓玄,再讓桓沖服下,令桓衝一命嗚呼。唉!士謀也算倒黴,竟給桓玄來個殺人滅口,更亂了我們的陣腳。」
燕飛聽得心中懍然。終於由李淑莊之口,證實桓玄弒兄之事,且是由魔門暗中推波助瀾。他雖未聽過匡士謀之名,但也猜到大概的情況。此人肯定是奸狡多智的人,被魔門安插在桓玄身邊,只恨惡人自有惡人磨,獻上毒計反遭桓玄滅口,可說是自作孽了。
那人道:「小美人病況如何呢?」
燕飛雖然早猜到兩人會面與謝鍾秀有關係,但當這個大有可能是聖君的男子提及謝鍾秀,仍不由心生寒意,大呼好險。
李淑莊道:「自謝玄去世後,謝鍾秀便因傷心過度,積鬱成疾,且情況一天比一天差,最近更曾多次暈倒,如果她忽然病逝,肯定沒有人懷疑。」
那人嘆道:「如此高門淑女,又是一代名將之後,真令人不忍心加害,真的沒有別的方法嗎?」
燕飛聽得謝鍾秀抱恙,先是心中一沉,接著再聽到此君一番憐香惜玉的話,不由心中大訝,因想不到這魔門的最高領導者竟有惻隱之心,又毫不掩飾的說出來。
李淑莊緩緩道:「自漢亡以來,今天是我們聖門復興有望的最大良機,我們絕對不可以錯過。桓玄此子賊性難改,垂涎當年王淡真的美色如是,現在對謝鍾秀又如是。近日建康謠言滿天飛,不住有人問我桓玄是否對謝鍾秀有野心,否則為何會如此禮遇謝家?既親身往謝家拜祭謝琰,又邀謝混共赴淮月樓的晚宴。我雖然極力為桓玄說好話,但紙終包不住火,今晚桓玄又藉詞往訪謝家,如此下去,我也要應對不來。唯一的方法,是要桓玄死了這絛心,請聖君明鑑。」
燕飛終弄清楚房內的男子確是那個聖君,也暗贊李淑莊說話得體,既能向聖君曉以她魔門的大義,又不會開罪聖君,例如指他不該心軟,不該有婦人之仁,成大事者豈區於小節諸如此類不中聽的話。
聖君道:「此計由我想出來,我當然明白其中的道理關鍵。在烏衣豪門中,我最欣賞謝家的風流,實不願雙手沾染謝家子弟的血。」
燕飛目光不由投往遠處的烏衣巷,桓玄顯然尚未離開,難怪此君有閒聊的心情。也禁不住對魔門的人大為改觀,原來他們有如常人般的七情六慾,非泯絕人性的人。當然他不會誤以為聖君會因此而放過謝鍾秀,因為毒計正是由他想出來的。
李淑莊不以為意的道:「聖君的高瞻遠矚,淑莊是佩服得五體投地。自謝玄成立北府兵後,聖君便預見淝水之戰的發生,於是設計了整個復興魔門的計劃,淑莊也因此到建康來闖天下,更令我聖門團結一致。現今聖君的部署已逐一實現,只要桓玄能坐穩皇位,天下將是我聖門囊中之物,我們定要堅持下去,凡事皆不可懈怠。」
聖君道:「我並不像淑莊所說般的神通廣大。我慕清流雖能就當時大勢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