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出準確的預測,可是對局中個別的發展,卻是無能為力。比如燕飛的出現、劉裕的冒起、桓玄現在的失控,均為我意料之外的情況。而這些在我掌握之外的變化,恰正是決定未來大局最關鍵的因素?可知氣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垣兩句話,確有道理。」
燕飛終於曉得這個魔門聖君高姓大名,亦不由心生佩服,此君肯定是智勇雙全之士,且非常謙虛,絕不是狂妄自大之徒,這樣的人,如果不擇手段,才最可怕。
魔門聖君慕清流忽又出其不意的轉話題,問道:「桓玄沒有迷上你嗎?」
李淑莊顯是被慕清流的問題突擊個措手不及,猶豫片刻後方答道:「還不是丹散累事,鼎房的一爐丹藥出了問題,令我不能赴桓玄之約。」
慕清流淡淡道:「淑莊是否有事瞞著我呢?」
李淑莊忙道:「淑莊怎敢呢?」
燕飛暗叫厲害,更從李淑莊答話的語調感應到她發自深心的恐懼,令她害怕的當然是慕清流,由此可知慕清流在魔門中的威勢。
慕清流忽又再轉話題,嘆道:「恐怕鬼影已遭不測之禍,沒有他天下無雙的斥候之技,令我們再無法像以前般對敵人情況瞭如指掌,這也是我始料難及的事。」
李淑莊道:「鬼影或許是因事而延誤,所以未能於約定時間回來,我不信有人能奈何他,即使燕飛也拿他老人家沒法子。」
慕清流沉默片刻後,道:「燕飛加上向雨田又如何?」
燕飛心中遽震,不由得對慕清流的智力作出新的評估。這根本是無從猜測的,但慕清流卻是一矢中的,命中確切的情況。
李淑莊震動的道:「不會吧!向雨田豈敢聯同外人來對付我們?」
慕清流冷靜的道:「向雨田從來都是膽大包天的人,更清楚拒絕受命,形同背叛聖門,而鬼影正是我門聖規的執行者,向雨田覷準我們無暇他顧的時刻,來個先發制人有甚 好稀奇的?當時鬼影正追蹤燕飛,恰好向雨田亦在邊荒集,而只有他和燕飛連手佈局,方有殺死鬼影的可能。如果這幾天仍末見鬼影回來,鬼影定已遇害。」
李淑莊怒道:「真想不到墨夷明竟會調教出這樣的徒弟來。」
慕清流有感而發的道:「正是墨夷明這樣的人,方會調教出像向雨田這樣的徒弟來。墨夷明無疑是我門數百年來最傑出的人物,如此人物,怎會受世俗門規聽東縛,尤其他練的是我門至高無上的靈異心法。這叫有其師必有其徒。若鬼影真的命喪向雨田之手,不論燕飛有否助他,已足證明他的成就不在其師墨夷明之下。此事就到此為止,我們絕不可找向雨田算賬,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李淑莊抗議道:「聖君!」
慕清流沉聲道:「這是我的決定,沒有人可以異議。」
李淑莊沉默下去,不敢抗辯。
燕飛對此人又多添幾分敬重,這才是超卓之輩的本色,拿得起放得下,只有自己才明白他,清楚他這個決定是多麼明智。像向雨田這個人,一旦成為死敵,連燕飛自己也感頭痛。
好一會後,李淑莊道:「謝鍾秀的事……」
慕清流打斷她道:「桓玄去後,我會依計行事,此事由我親自負責,淑莊不用理會。」
忽然喊殺之聲從大江方向傳來,還有投石機發出的「隆隆」響音,震徹大江。
只聽得李淑莊一震道:「發生了甚麼事呢?」
喊殺投石的聲音漸轉清晰,顯是有戰船硬闖建康大江水段,從下游逆水來犯,逐漸接近大江和秦淮河的交匯處。
慕清流平靜的道:「劉裕的戰船又來了,且今次是一支船隊,目的既要展示實力,又可闖往兩湖,支援兩湖幫的餘黨。哼!如果桓玄不能及早從他的帝皇夢醒過來,即使我們全力相助,此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