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樣,得先穿好衣服啊我,否則一不小心春光外漏,那流氓化身成人狼,色心大發,我可怎麼躲得過。
顧春暉不僅沒有出去,反而冷冷淡淡地走過去從一旁的那個櫃子裡拿出一件襯衫,扔到我床上,“先套上吧。”
“我的衣服呢?”我皺眉,著急不解的問道,“我不要穿這個,你出去,我自己找!”
“怎麼那麼麻煩,你那衣服不能穿了。”他指著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衣服厭惡地說,然後又把毛巾遞給我,“把臉擦一下。”
我氣極,破口大罵:“你神經病啊!”
對於這樣的狀況,我的腦子還處在懵懂的狀態,不知如何應對。說實話,剛剛在混亂迷茫中,突然看到眼前顧春暉這個熟悉的身影,我心裡已經有了一些安定。至少,我不是深身處在完全陌生無助的環境。
但顧春暉那不可思議的話隨之而來,讓我不解之餘泛起了滔天的怒火。這個流氓人品沒有保證,難保他說的那句“該看的已經看光了的話”不是假話,而且他的表情看起來也真像那麼回事。
我慌了,如果真的那該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我似乎感覺到前面一片霧茫茫,看不到前方的路,不知道前面有幾個岔口,而我得往哪個岔口走才會是正確的!
他親過我不只一次兩次,現在又這樣說……蒼天可鑑,我明明白白感受到了我的身體在一步一步地被蠶食,我受傷的靈魂卻還在天空中飄蕩,得不到安撫,得不到確認,也得不到救贖。在情愛的世界,我是陌生的。我愛過人,可終究愛自己更多,我沒那麼無私。
顧春暉見我氣呼呼的,不接他手裡的毛巾,不耐煩地走過來用左手按住我的頭,右手把毛巾覆上來狠狠地揉擦我的面頰。
我被抹得臉皮生疼,直覺就想呼痛,但一想到他的惡劣行徑,我又忍住不喊了。對於作惡的人,我始終認為無視就是最好的態度。昨天晚上有什麼事發生?沒有!絕對沒有!即使有,我也無所謂,無所不為。
顧春暉搓了又搓我臉皮,直到我忍不住呻吟了一聲,這才放了手,然後施施然地走了出去。從始至終都沒有給我好臉色。
我氣不打一處來,NND,敢情他才是受傷害受委屈的那一個是吧?!MD,比流氓還流氓,比混蛋還無恥!
胸口憋的那個難受,好像有一股氣出不來,生生壓在了我的氣管裡。趁著他離開,我趕緊爬起來,撲到地上找衣服。地上並沒有很凌亂,反而一切都很整潔。我的衣服被整齊地堆放在床尾的地上,我隨便抽出一條褲子來扔到一旁,胡亂地找著內褲。
然而內褲沒找到,餘光反而在我的七分打底褲上瞧到了一抹濃郁的深紅。這抹紅色的面積手掌一般大,在白色的褲子上更顯得觸目驚心。
我吃了一驚,戰戰兢兢地拿起褲子瞧了又瞧,只覺一陣暈眩襲來,讓我站不住腳跟。
我呆呆的看著它,始終無法將眼前的所有全都連貫起來。宿醉使我想不起昨晚的記憶。
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很大的怒吼聲,“這關你屁事!”
嚇得我心臟一顫,噗噗地亂跳起來。我的好奇心讓我放下對這抹血跡的研究,輕聲踱到門後偷聽。近日,偷聽似乎成了我的專利。
“怎麼不關我事?我……”
“別以為你是我哥,我就什麼都不介意!你最好管好你的言行,別吃著鍋裡的想著碗裡的!你以後再敢偷偷親她,別怪我不客氣!”
“那已經是過去式了,我好不容易擺脫了我想擺脫的東西,現在我有權利追求我想要的東西!”
“哥,你糊塗了。回去吧,我不想我們之間因為這件事鬧的不愉快。”
……
我愣愣地站在原地,腦子裡一片混沌,心裡卻一片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