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搖晃著植的膝蓋。她那無精打采的眼睛,像妖魔附體似的睜得大大的。其中流露出一種非常迫切的情緒,這樣的情緒是過去在旅館的床上互相擁抱時也未曾見過的。
〃你迷戀安井吧!〃植愕然。
〃不是。我想開小菜館呀!〃
〃別信口胡說!你是迷戀安井!〃妙子趴在席子上,放聲哭起來。〃我不知道啊!聽說安井被警察抓走的時候,
發生了連我也不知道的事情。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植呆呆地看著妙子。他無數次地抱過妙子,但他給予妙子的只是被偷竊的錢。然而,那個人間渣滓一般的安井,卻給了妙子女人的心嗎?
不知為什麼,植覺得很滑稽,便出聲地笑起來了。妙子抬起滿是淚痕的臉,瞪著植。
〃喂,科長是什麼錯誤也沒有的。我因為討厭科長,所以一直在發牢騷。現在這已經結束了,我已經沒有力量幫助安井了。〃
〃算了吧!不能求你這樣的人,你是膽小鬼!〃妙子罵著,跑出去了。
植根據褲子事件,判斷那個犯人是女人。這是他的直觀。除此之外,還有幾個條件可以確定那個犯人是女人。
首先,犯人為了殺害植,必須知道那天夜裡植在值班。
其次,因為植是值班醫生,所以護士也許隨時去叫醒他。當時,景子正在去叫橋本副科長。犯人至少要知道護士沒到植的房間去。犯人要想達到〃無懈可擊的犯罪〃的目的,這兩個條件是絕對必要的。
而植能夠指出名字的第三個女人,才完全地滿足了這些條件。
那天夜裡值班的是綾子。
中午休息時,植把綾子叫到附近的咖啡館。上午,咖啡25元一杯,下午則是35元一杯。價不高,味道好。
兩個把頭髮染成金色的十七八歲的女人正在裡面吃喝。她們的視線時常集中在綾子身上。
〃大夫,您叫我來的意思,讓我猜猜吧?〃綾子向上翻眼珠看著植,說道。
〃是什麼,到底?〃植覺得很奇怪。〃是妙子君辭職的事吧?〃
綾子說。
〃啊!有吉辭職?什麼時候?〃
植吃驚地問。他上午到附近的小學檢查身體去了,剛回來。
〃怎麼,您還不知道嗎?〃綾子所說的內容如下:妙子今天早晨一到辦公室就突然對信子說,她要辭掉醫院的工作。信子問理由是什麼,妙子只是說〃護士什麼的,不合我的性格〃,就把信子頂回去了。
綾子等人都很驚訝。於是妙子對她們說道:
〃我今天就離開醫院。發工資那天,替我領工資吧。行李等以後再來拿,先放著吧。再見!〃這是妙子的告別辭。大家勸道:又何必馬上就走呢!但妙子不聽。
綾子和另一個與妙子關係好的護士,把妙子送到院外。
〃告訴植大夫了嗎?〃
綾子問道,但妙子僅僅無言地搖搖頭。對於妙子來說,植已經是什麼關係也沒有的男人了。
妙子也沒化妝,披頭散髮,拿著包袱,離開了醫院。
植邊喝咖啡,邊聽綾子說話。咖啡是苦的。
妙子離開阿倍野醫院,彷彿是一個女人不幸旅程的開端。誰都沒有力量阻擋妙子。植嘆了口氣。
離開醫院,今後怎樣生活呢?恐怕是到酒吧之類的地方去當服務員吧?本來討厭酒吧工作,但為了安井打算忍耐下去吧。那麼,將來呢?植搖了搖頭。妙子和植的人生,本來就是無緣的。
〃是嗎?妙子離開醫院啦?不過,我現在叫你來,不是說妙子的事。〃
植說道〃你記得我煤氣中毒那天夜裡的事吧,就是科長罵護士長那天夜裡的事。那天夜裡,護士長回自己房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