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無淚,只是乾澀的發痛,她的淚呢?心痛的感覺如此劇烈,為何她卻流不出一滴淚?
她如失了神魂的空殼,悠悠盪盪地離開書房外。
書房內的兩人,絲毫未察覺門外曾經有人,來過又傷心而去。
文容月嗤聲笑道:“什麼壞了你的計畫,你老實些吧,你根本就是為了秋姑娘在生氣,對不對?”
司徒悅文一怔,臉上難得閃過一抹被人視破真心的窘意,仍不願輕易承認。
“是又如何?”
文容月望著他半晌,嫣然一笑。“你真變了,能讓你這個外表溫柔,內裡冷情的男人變得如此,倒讓我羨慕起她了。”
司徒悅文聞言只是一笑,他是變了,一切都只為那個堅強的小女人而變。
第十章
“咦?這幅畫怎麼會掉在這裡?”
一道詫異女聲自門外傳人書房,打斷裡頭兩人的談話。
“誰在外面?進來!”司徒悅文挑眉揚聲叱道。
“見過三公子、文姑娘。”禾兒推門進書房,對兩人福身問安。
“你來這裡做什麼?秋姑娘呢?”司徒悅文看著眼侍秋子若的禾兒問道。
“我剛去廚房拿藥盅,一轉回房就下見秋姑娘,四下找了好一會都沒看見她,才想秋姑娘會不會來找三公子……”禾兒將事情前因後果略述一遍。
“她沒有到這裡,畫室找過了嗎?”司徒悅文一聽秋子若不見,眉宇緊鎖。
“回三公子,我先前找過畫室了,不過……秋姑娘真的沒來嗎?”禾兒小心翼翼地偷覷文容月一眼,猶豫半晌才問。
她看得出文容月的出現,對秋子若是個不小的刺激,也許秋子若看見她在才沒進書房。
“為什麼這麼問?”司徒悅文挑眉,在瞥見禾兒乎上的畫卷時改問道:“你手上拿著什麼?”
“是秋姑娘之前為三公子畫的肖像。”禾兒將手上的畫遞給他。
司徒悅文一震,她為他畫的像?
他展圖一看,果見畫中的自己,正揚唇輕笑望著遠處,俊逸的臉、頑長的身軀與斯文中帶著瀟灑的氣質,彷佛就要從畫中活起來。
“畫得真好!”文容月驚歎道。
司徒悅文看著畫,臉色微微一變,倏地起身大步往外走。
“你怎麼了?三哥?”文容月怪異地看著他失了冷靜的表情。
他沒有回答,只是心焦往芙居奔去,進了芙居,一室的寂靜,不見任何人影。
禾兒追著他的腳步來到芙居,連忙問:“三公子,怎麼了?秋姑娘怎麼了?”
“去叫楊羅來,另外問守門的人,有沒有看見子若,快去!”他轉頭叱令。
“是!奴婢這就去!”禾兒心想出事了,不敢耽擱地急往外走。
司徒悅文的胸口,彷彿彼人用力掐住,緊得險些喘不過氣。
不好的預感爬上他的背脊,冷汗浸溼他的衣衫。怕是她聽到剛才自己言不由衷的話,誤會他對她的感情。
焦慮讓他無法再在屋裡等下去,當他行經院落時,遇到趕來的楊羅和禾兒。
“三公子——”
“怎麼樣?有沒有見到人?”他沉著臉劈頭就問。
“守門的家丁說,剛見到秋姑娘出去,他覺得她的神情不太對,問她也沒有回答……”禾兒喘著氣回道。
司徒悅文握緊手,不發一言、臉色不豫的邁開步伐繼續走。
楊羅見狀跟了上去。
“派人出去找,一定要找到子若!”他強壓苦胸中的不安,悶聲道。
“是!三公子,你要去哪裡?”
“我去她家,也許她會回去。”話未競,他已朝馬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