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一匹駿馬由大門而出,馬上人兒狂亂焦灼的神情,教看見的人都不敢置信——那真是一向冷靜的三公子?
秋子若像抹遊魂離開司徒府,腦中一片空白,一顆心空蕩蕩的沒有任何感覺。
當每走一步,感覺一點一滴回來,心痛逐漸加劇。
他的話在她的耳邊無限放大,聲音大得幾乎教她想搗耳,不願思、不願想。
她的憔悴失神,正好被在客棧二樓窗邊的黑衣男子看見。
黑衣男子眉一皺,丟下同桌的朋友衝下樓,追上她。
“你怎麼了?”他擋住秋子若,皺緊眉問。
秋子若失焦的眼盯著他好半晌,沒有反應,往旁一栘,想越過他離開。
黑衣男子一怔,他從沒見過她這般失了魂的模樣,伸手拉她,卻不意拉扯到她的傷口,肉體上的痛,讓她回過神輕聲呼痛。
“你的手怎麼了?”男子輕訝道。
秋子若微微一呆,拾眼看向男子,茫然地問:“頭子?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和朋友在客棧談事,就看見你失魂落魄地走過,喊你也不應,”頭子蹙眉看她。“發生什麼事了?你不是在司徒悅文那裡?”
聽到司徒悅文的名字,她的心倏地一緊,眼一熱,淚水毫無預警地直往下掉。
頭子沒料到她會在大街上說哭就哭,忍不住有些慌了手腳。
“你別哭,別人見著還道是我欺負你!”
他拿出帕子塞到她手上,秋子若拿起帕子默默地拭淚。
看到她的傷,頭子才道:“外面傳說你的手傷了,看來是真的。”
秋子若沉默地低垂著頭,眼淚仍是下斷。
“看來問題是出在司徒悅文身上了。”不是疑問句,而是極度的肯定。
早明白司徒悅文那樣的男人,女人多半是逃不過他的魅力,而這個本就崇拜他才華的傻女孩,怕是栽在他手上了。
頭子嘆了口氣,不再追問她和司徒悅文的事,只是問:“你現在要去哪裡?”
秋子若含淚搖頭,她根本沒有多想地逃離那個讓她傷心的男人,也沒有做任何的打算,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如果沒地方去,就到我那吧。”憑他的財力,想要收留一個人還不成問題。
“不用了!我可以回家……”有氣無力的聲調,聽得頭子又挑眉。
“回去不怕被司徒悅文找到?你現在不想見他吧?”要說女人的心思,他可是摸得一清二楚。
秋子若欲拒絕,但出口的只是一句嘆息。
“走吧!等你冷靜一點,再想以後的事。”他輕推著她的肩,將她帶離大街。
七天了,七天沒有她的訊息,司徒悅文由外露的焦急,轉為內焚的憂心。
當日她離開,他立即趕到她家,卻見一屋冷清,也不見她回永福鎮上的舊宅,這七天,她就像從地表上消失,縱使他派出數不清的人手找她,仍是沒有她的一丁點訊息。她躲藏的太好了,好的讓他不禁懷疑,有人藏匿著她。
一想到她誤會自己、不給他解釋的機會決絕離去,他氣惱、痛苦,卻又為她會有的傷心而擔心。
手上的摺扇被他用力握著,扇柄幾近解體。
他面無表情的坐在椅子上,盯著光可映人的桌面:站立一旁的楊羅和福安則是緊閉著嘴噤聲。
“還是沒有訊息?”司徒悅文淡淡地問。
楊羅一凜,嚴肅地回道:“是,屬下派出不少人手在京城搜尋,但就是沒有秋姑娘的下落!”
“她爹在這裡,她不會離開京城。”他大明白她了,縱使她爹對她做出那麼多傷害的事,她還是不會放心放他一個人,除非……
他強壓下可怕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