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救都不行了。
“姑娘!”楚飄風彎腰扶起神智已然迷離的雲吹雪。“你還好吧?”
撥開她覆額的散發,他心底的哀嚎更形擴大。死定啦!是個千嬌百媚的大美女,這樣的天生尤物通常更是麻煩中的超級大麻煩。
“唔!”雲吹雪痛苦地睜開一絲眼縫,發覺自己竟躺在一名嘻皮笑臉的男人懷中,她只有一個念頭:才脫虎口、又入狼嘴!莫非是天要亡她不成?“放開我!你這個壞蛋……”
楚飄風被罵得一愣一愣的。十年了吧!打從他十八歲藝成下山,仗劍江湖後,不論是閨秀淑媛、風塵胭脂,個個當他是塊寶,阿諛奉承唯恐不及,誰捨得對他說上一句重話?今朝他還是第一次被女人罵,呵!這滋味挺奇怪的。
“你確定?我放下你,你可能會站不穩喔!”“用不著你假仁假義假好心!”她咬牙,推開他的懷抱,果然顛簸了好幾下才重新站了起來。
“你……受傷?”他專注地盯著她的臉,青白背白的。“還是中毒?”
“登徒子,滾離我遠一點兒。”她被看得心火中燒。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害她中毒的四個混蛋、還有跟前這不規不矩的無賴,全是一個樣兒。
“嘿!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楚飄風控訴道。“像我這樣一個風度翩翩的大俠客,哪裡像登徒子了?況且是你自已一直靠過來,倒在我面前,我‘不得已’才救你的。”他還特別強調“不得已”。
“多管閒事。”她狠狠瞪了他一眼,轉向另一旁的駿馬。“我從來不向男人求救,我要的是這匹馬。”
楚飄風笑得可賊了。“嘿嘿嘿!求我啊,我就讓馬兒載你一程。”
“作夢!”雲吹雪啐他一口。“你以為這馬是你的嗎?”
“‘閃電’過來。”他圈指吹了個低低的口哨,大白駒聽話地走到他身旁。
“你……”雲吹雪怔愣地張大了口。
“不好意思,這馬就是我的。”他得意地揚高了頭。
“哼!”她轉身,扶住發疼的腦袋,顛顛倒倒地更往密林深處行去。
“喂!”楚飄風心裡難得地升起了一種叫作“罪惡感”的東西。“我沒惡意的,我真心想幫你。”
“用不著!”她斷然拒絕,好不容易才脫離了四雙魔爪,她豈敢再相信另一個男人。“是你自己不要我救的喔!”他高喊,沒得到回答。
雲吹雪踉蹌的身影已然消失在密林深處。“女人!”他聳聳肩,雙手合十朝天拜了幾拜。“太上老君、如來佛祖明鑑,是她不要我救,可不是我心腸不好,見死不救哦!”
晴朗的天空一片靛藍,萬里無雲,四周悄無聲息,只聞微風穿過樹梢,樹葉摩準、沙沙作響。
楚飄風輕揚了揚劍眉,轉頭問愛駒。“‘閃電’你覺得呢?”
白馬噴了口長氣,領頭朝前走去。
楚飄風跟在馬兒後面。“要記住,這是你的主意,可不是我的哦!”
這一馬一人走的卻是與雲吹雪同一個方向。
雲吹雪並沒有逃過“黃河四鬼”的追擊。
女人的腳程本來就比不過男人,尤其她還中了毒。
她倚著一株大樹,強撐起搖搖欲墜的身軀,怎麼也不肯束手待斃。
“你們四個無恥鼠輩。”她摸索著懷裡的掌上型小手槍,依稀記得裡面應該還剩下四發子彈,但願這該死的毒沒腐蝕掉她百發百中的神射能力才好。
“這麼潑辣的女人,咱兄弟還是第一次遇見。”使錘老大陰邪地笑著。
“就不知道她的床上功夫是不是同她的嘴一樣辣?”用劍的漢子身形如閃電,一個劍花劃破了她罩衫的前襟。
另一個甩鞭的男子則乘機侵到她背後,一鞭打向她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