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帶起一溜血珠,連同白色碎布片片飛揚。
“唔!”雲吹雪咬牙忍下背部火辣辣的痛楚,現在任何的慘嚎、哭叫都是浪費力氣的愚蠢行為。
她手裡揣著槍,暗中瞄準使錘老大,正所謂“擒賊先擒王”。
“三哥,給她好看。”四鬼中的老麼揮起手中的大環刀劈向雲吹雪。她低頭、旋身閃過要命的一刀,不料纖腰卻被長鞭捲住,她輕盈的身軀被高高地甩起。
“唔!”她俏臉煞白,幾番折騰後她體內的毒性擴散得更快了。
“接著四弟。”使鞭的老三將雲吹雪拋給揮刀的老麼。
老麼接過雲吹雪,伸手就在她腰間捏了一大把。
“呃!”她皺眉忍下劇痛與恥辱,握緊手中的槍。
“大哥,你試試,細皮嫩肉的。”雲吹雪又給人拋向了老大。
她一手拉開保險、把住扳機,就待接近的那一瞬間,要叫“黃河四鬼”付出代價。
誰知她人還沒碰著使錘老大的手,一條打斜橫裡竄出來的藍色身影就搶先一步將人給劫了去。
“你——”她憤恨地轉頭,想瞧清楚是哪個混蛋壞了她的計劃,迎上的卻是一張輕狂、邪氣的俊臉,可不正是白馬旁那個嘻皮笑臉的無賴。
“我可不是要救你哦!”楚飄風趕緊撇清。“是我的愛駒不小心闖入暴風圈裡,我為了拉它回來,才不得不出手阻止你們玩拋人遊戲。”
“臭小子,敢管大爺的閒事。”眼睜睜看著到嘴的鴨子飛了,使錘老大氣壞了,他手中的流星錘呼嘯地砸向楚飄風。
“我都說了,不是故意的嘛!”楚飄風懷裡雖然抱著雲吹雪,但俐落的身手依然如鬼魅般靈巧。他深吸口氣,身形拔尖,雙腿連環踢將沉重的流星錘給踢飛了出去。
使錘老大面色灰敗,想不到這年輕小夥子內力恁般精湛,他的右手頓時痠麻不已,而被踢飛出去的流星錘上則清晰印著一個大腳印。
“大夥兒併肩子上。”其它三個人看情形不對,一時鞭、刀、劍齊飛。“‘閃電’過來。”楚飄風啐口招呼愛馬,將雲吹雪疲軟的身子放在馬背上。
“自己找個好地方看熱鬧去,小心點,別掃到颱風尾知道嗎?”他輕拍馬身,馬兒長嘶一聲,撒開四蹄,飛奔上臨近的小丘。
“四位大哥,打打殺殺只是浪費力氣,也解決不了什麼事,不如大夥兒心平氣和坐下來喝杯茶、聊聊天如何?”楚飄風身形輕巧地在“黃河四鬼”組成的攻擊網中挪移騰閃,談笑風生的愜意模樣,似是遊刃有餘。
“臭小子,現在才曉得害怕來不及啦!”使刀的老麼發狠地非卸下楚飄風一條胳臂不可。
“真的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基本上楚飄風是很懶的,可以動嘴皮子解決的事,他絕不願意動手,但……一被逼急,就很難說了。
“跟我的鞭子商量吧!”一條軟鞭在注入內力後堅銳如槍,直指楚飄風的咽喉處。
“小心——”一旁觀戰的雲吹雪看得膽戰心驚。
“唉!”楚飄風狀極哀慼地一搖頭,兩指倏出,居然挾住了鞭尾。
甩鞭老三脹紅了臉,雙手使盡力氣,長鞭依然文風不動;楚飄風兩根手指竟如鐵鉗般將鞭子挾得死緊。
“長鞭不是這樣玩的。”楚飄風兩指一拉,長鞭落人他手中。他抖手甩鞭,長鞭有如鮫龍出海,翻騰出一波波的勁浪擊向“黃河四鬼”。
這鞭在四鬼中的老三手裡,充其量只是件沒生命的兵器;但由楚飄風耍起來,鞭影重重如山,竟似祥龍脫困般,直欲飛騰上天。
“黃河四鬼”的兵器散了一地,四兄弟各自按著右手狼狽退下,他們這才發現惹上煞星了。
“不打啦?”楚飄風氣定神閒地招呼愛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