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我親哥行不行?”
做她的親哥?肖爾卓靜靜地望著阮卿卿。
病了這許多日子,她更加瘦了,下巴尖削,膚色憔悴蒼白,一雙大眼睛更大了,烏黑沉靜、明麗倔強不見,楚楚可憐的脆弱味兒在增加。
心底某個地方溫和柔軟,肖爾卓微挑起唇角,抽回搭在阮卿卿額頭的手,轉而揉她頭髮,眼睛清亮有神,笑道:“當然行,我平白撿了個妹妹,怎麼會不行呢?改天咱們正式結拜,擺酒慶祝。”
“哥。”阮卿卿高興得蹭一下坐起來,起得太急,腦袋眩暈,又一頭栽倒過去。
“急什麼?哥還能跑了不成。”肖爾卓失笑,“慢慢來,別起急了,起來了去洗漱一下,我去打電話叫送吃的來。”
出了病房,打完叫餐電話,肖爾卓沒有馬上回房,靠到牆壁上,點燃了香菸,狠狠地抽了一口,再用力將煙撥出。
阮績民在仁濟醫院照顧徐鳳英,聽說阮卿卿醒了,甫天亮就過來了。
“爸。”一家人差點生離死別,看到阮績民平安離開大牢,阮卿卿喊得一聲爸,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父女倆相對流淚,好半晌,阮績民抽抽噎噎道:“卿卿,爸真的沒對何歡做什麼禽獸不如的事,錄音的事,是沈佳雯故意設套的。”
這件事在他來前,肖爾卓已告訴阮卿卿了。
陳玘嚴刑拷問蕭冬採,蕭冬採又交出一個錄音。
阮績民被沈佳雯吻住堵住嘴唇未能及時說話,過了幾分鐘後嘴巴得空了就高聲反駁指責沈佳雯汙衊他,蕭冬採算準阮績民後來會分辯,用一部手機錄了前一段對話後停止,又開啟另一部手機錄音。
她沒有那麼好心想幫阮績民證其清白,只是奸詐成性留著後手,以防萬一。
陳玘兇殘的手段使出來,她不得不一五一十坦白。
她供認了這一件事,卻否認瑱思會館那晚給黎俊柏下了含興奮劑的藥物。
陳玘如今是他們的盟友,以他的作派及囂張的性格,是他下的他也不會否認。
那晚下藥之人是誰撲朔迷離無從查詢。
褚喬林懷疑李茹賊喊捉賊,陳玘卻認為不可能是李茹。
李茹得黎俊柏在衛旒面前說情才能離開天上人間,並且現在幫他打理著世紀豪情,每月一筆不菲的收入,正常情況下,她不會再節外生枝給自己添麻煩的。
也可能是送酒的服務生,或者別的人在酒杯中事先下了藥塗在杯壁,事情過了那麼久,無從查起。
誰下藥的跟眼下的危機相比也無足輕重了,褚喬林打聽到,黎俊柏已被定罪,證據確鑿,案件已移交檢察院等候宣判了。
袁可立否認發案時和黎俊柏在一起,沒有給黎俊柏作不在場的證明。
同時,警方在明華大酒店的地下停車場監控發現黎俊柏的車在案發前開進去,案發後離開,監控拍到從寶馬車上下來的人乘電梯從停車場直達31樓,監控裡的男人戴著鴨舌帽,大墨鏡,帽沿壓得很低,又一直低著頭,看不清臉,不過,身材高挑挺拔,頗像黎俊柏,警方還在黎俊柏的寶馬車的方向盤內鍘不起眼的地方,發現半指甲片大小的一點血跡,經檢驗,是沈佳雯的。
黎俊柏前一晚失控,攔截了阮卿卿的法拉利開了阮卿卿的車離開,他的車停在瑱思會館門外停車位,可瑱思會館的停車位沒有監控,竟是無從證實寶馬被人開走又開了回去。
太巧了,兇手像幽靈,像是跟蹤著他們,對一切瞭如指掌。
顯而易見,兇手就是給黎俊柏下興奮劑使他失控的那個人,兇手算好黎俊柏會上阮卿卿的車,自己的車停在瑱思會館。
好高明歹毒的佈局,竟讓人找不到一線生機。
他們認為兇手是蕭潯,然而蕭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