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案時不在場的證明,他當時在富通集團裡上班,財務部有很多職員給他作證。
蕭潯也可以僱兇殺人,但是,沒有證據可以證明他們的猜測。
“爸,你在裡面有沒有見到過俊柏?”阮卿卿焦灼不已。
“沒有。”阮績民搖頭,有些慚愧內疚地看阮卿卿,恨自己無能,未能排解女兒的憂煩,“卿卿,對不起,爸太沒用了。”
他真的是一個好父親,雖然不能給女兒撐起一片天,也盡了全力了。
阮卿卿看著阮績民臉上縱橫交錯的疤痕,雖然淺淡了許多,可曾經的俊帥已一去不復返,意氣風發不再,心酸得又流下淚來。
如果不是被刑拘,在家中養著傷抹抹昂貴的消疤藥,不至於毀容的。
“爸,等我媽醒了,你去譚伯伯的美容醫院做美容,看能不能把疤痕去掉。”
“只要你媽能醒過來,這傷疤再重爸也無所謂。”阮績民低聲道,深埋下頭。
他對徐鳳英是真愛,可為什麼又和沈佳雯攪到一起,阮卿卿想問,霎地又合上嘴唇,心神震了震,胸口悶得喘不過氣來。
那天情緒激盪沒注意,此時回想,才記起,徐鳳英說,她不怪阮績民,他們一直只是名義上的夫妻。
“卿卿,爸給你辦轉院,到仁濟去,好不?那樣爸才能同時照顧你和你媽。”阮績民垂首半晌問道。
不管何時,對上妻子女兒,他永遠是徵詢的的問話,卑微的姿態。
情之所鍾,無怨無悔,阮卿卿想起養父,微有失神。
已經可以肯定,養父就是譚濤口中的男孩,徐鳳英就是那女孩。
仁濟是私立醫院,中心醫院的傷情鑑定才能為警方採信,肖爾卓把阮卿卿送中心醫院沒送仁濟醫院就是為了起訴蕭潯時有官方承認的傷情鑑定,阮卿卿最後還是沒轉院,在中心醫院繼續住院。
傷口結痂後不疼了,卻癢得難受,淺粉的疤痕像一條條蜈蚣,癢將起來,恰似是蟲蟻在咬,更難受的是,黎俊柏的案子沒有迴旋的餘地,噬心的無可消除的折磨沒有停歇的時候。
“黎成祥急瘋了,天天到處跑,拉關係找人,想替黎俊柏翻案。”咂嘴說話的同時,衛旒耍雜技一樣削著蘋果,果皮長長的一條由頭到尾沒斷,末了,水果刀揮舞,均勻的一粒粒果丁落在盤中。
肖爾卓忙著騰飛的一切,自阮卿卿醒來後便每天只是打電話關心,晚上過來看望一下就走,褚喬林和黎成祥一起忙著替黎俊柏申冤,天天到醫院陪阮卿卿的,反而是衛旒。
“富通豈不是亂成一團?”阮卿卿有些擔憂。
“沒亂,黎璽祺回來了,提前進公司上班,聽說,很能幹,居然把一下子缺了四個決策人的混亂局面穩住了。”
“黎璽祺回來了,沒死?”阮卿卿很高興,心底又微微地有些怪異,只是想不起哪不對勁,抓著被子,怔了怔,問道:“他之前怎麼失蹤那麼久?”
“聽說進大山跑到苗家的寨子裡去,被當成匪徒關起來了,反正沒死就行,管他怎麼回事,操那個心幹嘛?”衛旒撇嘴,用水果刀插起果丁遞到阮卿卿唇邊,“來,病人最大,我餵你。”
阮卿卿側頭避過,對他無心無肺的卻又實打實的親密舉動很不習慣。
衛旒餵了個空,有些無趣,嘟嚷道:“我說你累不累?用得著這樣麼?像這回,你要是順著蕭潯的意,也不會弄得一身的傷。”
果丁自己吃了,水果刀當飛鏢,嗖地一下甩插到床頭櫃果籃裡的蘋果上。
順蕭潯的意……阮卿卿差點吐了起來,真個生氣了,故意要噁心衛旒一把,遂把邵啟航誤會自己是原主的事說了,斜眼看他,哼道:“你頭上綠帽子油亮亮的,高興不?”
“你有莫憂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