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師都被梁洛仁氣的破口大罵,侍衛們在這個時候也圍了上來,向梁洛仁說了一聲得罪了,然後將梁洛仁拿下,押往了一處還算完好的帳篷。
梁師都在梁洛仁被押走以後,又站在原地咆哮了許久許久。
直到僕骨族的族人追逐著牛羊出現在了他身邊,他才停下了咆哮,一臉陰沉的回到了自己新搭建好的牙帳。
……
突厥人足足耗費了一天的時間,也只是將逃往了各處的牛羊收攏了一小半。
在僕骨渾趕往頡利的大營內去稟報此事的時候,頡利正在發火,正在砸東西。
被他視為珍寶的敵人頭蓋骨製成的酒杯,被他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熱罕等人顫顫巍巍的站在兩側,大氣也不敢喘一聲。
頡利丟出的木盤砸到了他們,他們也不敢吭聲。
頡利之所以發這麼大的火,是因為在他們收拾營地內的殘局的時候,突利隔著老遠,給依附在他麾下的一眾部族頭人下達了命令,讓各部族頭人帶上各部族的人,趕往白馬山跟他匯合,準備返回草原。
雖然頡利極力約束,但還是有七八個大部族的頭人,率領著族人們趕往了白馬山。
突利來了這麼一手,徹底的絕了頡利繼續攻打葦澤關,繼續南下的可能。
雖然突利抽調走了自己的兵馬,頡利依然有足夠的兵力攻打葦澤關、繼續南下。
但頡利卻不敢打了。
因為突利返回了草原,他留在葦澤關,突利就有機會竄了他的位,成為突厥大可汗。
突利若是再說服梁師都留在梁國的監國之人,反了梁師都,一起堵住了朔方各城。
那他想回去都困難。
雖然很多始畢留下的舊臣極力的跟他說,突利只是太在乎自己的安危,所以才這麼做的,絕對不會做出有損突厥利益的事情,但是他不敢賭。
“是誰刺殺的什缽苾,到現在還沒查清楚嗎?!”
頡利在憤怒的發了一通火以後,盯著熱罕等人質問。
唯今之計,就只能將刺殺突利的那個人找出來,送到突利面前,洗清楚自己身上的嫌疑,讓突利繼續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