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飯都吃不飽,除了牛相爺那等達官貴人之外,還有什麼人潛心於金石之學,因此白雲航雖然省吃儉用,也不過是積攢了一筆不多不少的錢。
李玉霜聽他這麼一說,眼中頗有些柔情,只是神色仍是淡淡的,她說道:“白公子既是如此說了,玉霜也只能信了了……”
白雲航苦笑一聲,拿出了牛相爺的那封薦書說道:“一夜夫妻百日恩,既然都是一家人了,玉霜!我也同你講實話吧,我曾在江湖上行走過幾年,這封薦書著實是出自牛相爺之手,只不過這是雲航遞了八百兩銀子的緣故!我這個秀才,也著實是有些問題!”
何況是有些問題,根本就是完全有問題,永昌年間太宗皇帝領大軍征戰不息,科舉之事疏於管制,自然便有許多漏洞,特別是科舉檔案缺失甚多,更是為有心之人大打了方便之門。
白雲航的行當本是下五流中的下五流,絕計是不可能有資格去考秀才,何況他居無定所,哪個地方敢讓考取秀才,只是有錢好辦事,白雲航遞了十六兩銀子過去,一個秀才出身的全套憑證就已經到手了。
李玉霜不知道其中緣因,只是聽了白雲航這番心裡話,她瞄了白雲航,眼裡盡是柔情:“我是青樓出身,若是真能與雲航同結連理,那等雲航可不要嫌棄於我!”
白雲航心中歡喜,以為自己的水磨功夫有了成效,不由握住了李玉霜一隻纖手,只覺得這玉手溫軟已極,嘴裡說道:“玉霜,你雖是出身風塵,可是有如玉蓮一般出汙泥而不染,冰清玉潔,難道我還不知道嗎?我敬你有如雪中一枝寒梅,只願與玉霜做一對相依相伴同命鳥,不離不棄共死生!”
李玉霜臉上不禁一紅,接著半嗔半喜地說道:“也不知道你不是欺騙於我!多謝你憐香惜玉,玉霜只怕一朝春盡紅顏老,你又移情別戀!”
冰山解凍,自是有無限風情,白雲航又見她眼中波光轉動,大有情意,心中歡喜,把心裡話說了出來:“世間到哪裡再找玉霜這等好女子!白雲航雖然曾出身於江湖草莽之間,也不是個負心人!人世間真情可貴知音稀,我只求與玉霜相伴一生!”
李玉霜輕聲嘆了氣,柔聲說道:“也罷!我嫁你也算是明珠暗投,只是我**於你,你又對我大有情誼!也罷……且讓我再思量幾日再作決定如何?”
她語氣帶著幾份無奈幾份傷感,白雲航不禁與她相偎在一起,兩個身子貼在一起,這懷中玉體卻是仍是那般柔若無骨,將讓白雲航勾掉了大半,只聽李玉霜柔聲說道:“玉霜原本是川西人士,與一幫姐妹們也曾相敬相愛,度了十八芳華,只可惜世態炎涼,竟讓玉霜淪落風塵,多遇到虧了你……”
說著,她眼中淚光點點,更讓白雲航憐惜不已,只聽她繼續說道:“玉霜現在也無處可去,天下雖大,也可是能容得玉霜的,也只能你的懷中了……照你這等說法,從今往後我便是家中的大婦了……”
白雲航聽她不再口口聲聲一個“白公子”稱呼,心中越發歡喜,一聽這話當即討好道:“玉霜,我只愛你一人,說什麼大婦不大婦,從今往後,我這家中恐怕就由不得我作主了……”
李玉霜柔聲說道:“這可不成……你畢竟是有了功名的人,豈不能娶個名當門對的女子?”
溫玉軟玉在懷,白雲航心中受用,只是他還算清醒,當即答道:“玉霜這句說到哪裡去了……象你這等俏佳人,天下間到哪裡找上第二位!你放心便是,白雲航決不負此言!”
“我總覺得有些不踏實,非得這名份定下來……”
李玉霜既是如此堅持,白雲航只好答道:“我依你便是……我真的只愛玉霜一個!”
李玉霜微露微笑:“你愛玉霜一人也罷,只是這妻妾之間的關係非得分得清楚不可!”
白雲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