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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雲航一聽這話也是深有同感,連忙在一旁附和:“那是!那是!”
“還有一點,咱們鏢行比起黑道那是輕鬆許多……你想想,混黑道可是春節中秋都沒辦法歇息,更苦的是做買賣的時候就得趴在那裡一動不動,任如何風吹雨打也不能發聲,等著生意上門。就在年前,熊耳山那幫少林棄徒想做一筆大買賣,結果遇到天降大雪,那個慘啊,活活凍死了兩個,還有七個也給廢了……實在比不上我們走鏢的,想走想停,只要在時限之內把鏢送到就行了……”
副總鏢頭如數家珍一般娓娓道來,最後歐陽欣翹起大姆指讚道:“……白兄弟,你金盆洗手到公門中謀個差使,那正是上上之策……象這些道上的朋友,最想的便是洗白了去公門混個差使,象鄂西天寶山的雷千行,寧可扔下手底兩百多號弟兄,去宜昌府當一個小捕快,如果在公門上謀不到職位,那就退而求次,到我們鏢行來幹事……我們鏢行也是千挑萬挑,儘可能找些身手不錯又勉強算是身家清白的人進來,但是你也知道……”
副總鏢頭又緩了緩道:“縱是千挑萬挑,總有幾個惡習不改的……當然,這押送的鏢銀他們是萬萬不敢動的,但是兄弟擱在房裡的物事,偏生這樣貴重,又沒在鏢局掛上號,難保他們不會順手牽羊……”
如此一番指點,白雲航那是千謝萬謝,在內心覺得自己走公門這條道是再好不過了,因此不急著出門,先將自己好生打扮,然後才出了鏢局。
出了鏢局,便去了開封府衙,這開封府衙外佔地極廣,遠遠望去,高牆大院,裝飾十分豪華,門外站了幾名公差,旁人稍有靠近府衙,這公差立即變了臉,趕上去大聲喝道:“這地方豈是你可以進的……”
但是白雲航走了過來後,公差一見他衣著光鮮,顯然地位不低,也不敢趕他走,白雲航當即問道:道:“請問林府尹在嗎?”
一聽他點名要見府尹大人,幾個公差更是顯得十分客氣,一個帶頭的公差笑呵呵地說道:“府尹大人就在衙門之內。”
“學生白雲航見過府尹大人……”
林長河的臉上一點動靜都沒有,看不出有任何喜怒之色,只是非常平淡地道了聲:“嗯……”
白雲航心裡發虛,趕緊把禮物遞了過去,畢恭畢敬地說道:“這是學生的一點敬意,還請大人笑納……”
府尹大人仍是滿臉正氣,對白雲航遞過來的禮物看也不看,也不說話,眼裡倒現過一絲輕蔑,暗地倒在思索:“白雲航?沒聽說過這個人啊?找我有什麼事……”
白雲航心裡愈加發虛,眼前這位林長河府尹,身著官服,神情嚴肅,整臉的正氣,完全是一套水滴不進的態勢,他不由把救命法寶都使出來了:“牛參政命學生送一份書信給府尹大人……”
“牛相爺?”林長河倒吸了一口冷氣,當即問道:“此話當真?”
看著他十分關切的樣子,白雲航長舒了一口氣,本朝新創吏治甚嚴,想在公門謀個差使十分不便,他好不容易才打通了牛相爺的關係,今日果然收了奇效。
第三章新官上任
林長河接過白雲航送來的引薦信,信封上那“長河賢弟親啟”六字讓他的心頭猛得劇烈跳了幾下,這林長河雖是前朝的降官,不過牛相未發跡之前本是本省寶豐縣的舉人,發跡之後他的墨跡更是價逾千金,林長河也曾見過幾幅牛相的字畫,仔細對照之下,確是牛相爺的真跡。
引薦信寫得很簡單,扣除一些廢話(當然這是不能說出來的,牛參政的文字自然字字珠璣),不過就是“白雲航氏,小有才具”而已。
牛相爺是何等人物,便是隨便動根手指,就能把他林長河貶到西南李賊治下的轄區當個小縣令,因此在確認事實之後,府尹大人反應甚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