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為知道自己這身裝扮在周圍的人群中有些扎眼的緣故,那人也沒有多在意,在諾曼轉過視線後,他也重新把目光收了回去。
而在這邊兩人一對視的功夫,諾曼身邊傳來了仙妮的聲音。
“沙利婭,你覺得誰會成為我的舞蹈老師?”
諾曼一側頭,看到仙妮正盯著自己看,眼睛溫和,眉眼如月。
他能覺得個啥?
諾曼也懶得想這個無聊的問題,乾脆就指向了那個像流浪漢的傢伙。
“他吧。”
這一指,把周圍的人視線都牽引了過去,然後所有人都看到了那個像是流浪漢的舞者。
“呵。”
諾曼旁邊一個男性的聲音傳來,“我剛好跟這位女士的看法相反,要我說,這位先生的希望是最小的。”
這是坐在諾曼左側的一個人,三十歲左右的年紀,穿著一身典雅的貴族服飾,衣服下面的肌肉卻是包裹不住,非常健碩,簡直要從衣服下面爆裂開來,一看就是位有實力的騎士。
這是跟著奧布里一起進來的一行人之一,也獲得了入座的權利,應該是奧布里的貼身侍衛之類的人物。
大貴族家庭中的親情關係確實不是普通人家可以想象的,奧布里沒有邀請他的兒子們出席,卻給他自己的手下準備了座位,就可見一斑了。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奧布里的這些夥計們可能比他的兒子們更讓他信任。
而此刻,這位大人看著諾曼的眼神中那一抹鄙夷怎麼都遮擋不住,彰顯出他的高貴身份來。
不過這位先生倒也不是無理由地胡說,接下來給出了他的見解,顯出了他的教養來:“雖說服裝不能代表一切,但是要知道,那些有實力的舞者都已經成名了,有一定的家底。在這種場合下,他們肯定會穿上一身合適的服裝來出席,這人穿成這樣,顯然是一位落魄的舞者,這本身已經說明了他的實力是不太夠的。”
這番話說的還是很有道理的,挑不出什麼毛病來。
在他說完之後,希瓦爾那邊還有一個人之前跟著奧布里一起進來的人也開口了:“克拉倫斯,仙妮小姐的朋友會這麼說也不是沒有道理,畢竟這麼多人裡面,也就那人穿著最為特殊了,一眼看到並不出奇,你無法要求所有人都像你一樣能想到那麼多。”
這話看似解圍,實則卻是在諷刺諾曼沒有見識,在場的人大部分都能聽出來。
這兩人幹嘛針對他?
諾曼有些不解,但是一轉頭看到他們身後站著的那些僕人中夾雜著兩位穿著典雅、明顯不是僕人的男子後,他一下子就明白了:顯然,因為他和希瓦爾的出現,他們的同伴要為他們兩人讓座,這讓兩人心中有些不爽了。其中,希瓦爾是侯爵大人的兒子,他們為他讓座是應該的,所以也沒什麼好說的,可是他這個沙利婭女士算個什麼貴?
要他們這些高貴的貴族為他這位鄉野村婦讓座,這也就難怪會讓兩人讓他們的同伴抱不平了。
奧布里沒有去理睬他們之間的暗湧,而是眉頭一皺,把管家叫了過去,低聲詢問了起來,應該是在問這流浪漢一樣的舞者先生為什麼能夠站在這裡的原因。聽到管家在他耳邊的一陣低語後,眉頭這才漸漸鬆弛下來。
“我也覺得這位先生很特別呢。”
仙妮這時開口了,“就算他是一位落魄的街頭舞者,但是能夠出現在這裡,這也證明了他是有一定實力的,說不定就能震驚我們所有人了呢?”
她雖說嘴上說著“說不定”,但是語氣卻很是篤定,似乎在她看來,諾曼說的絕對不會錯,諾曼說了這人一定會勝出,那這人就一定會勝出。
如果他真是那位傳說中的聖者大人,是那位才華橫溢的先生的話,他的眼光肯定比她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