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無可奈何。
每件事情都講究時機,錯過了時機,會直接造成結局的改變。
當初哥一意孤行,甚至不惜將懷了身孕的深深鎖在房間內,換做現在,哪怕哥讓深深回國尋寶寶爸爸,深深都不會這麼做了。
……
下午陽光,明媚如春,4點左右,二樓其中一間房,被人由內而外開啟房門。
步出房間的是深深,但她穿戴整齊,手裡提著包,儼然要出門的打算。
洪兆熙在臥室與顧小亮視訊通話,聽到敲門聲,他暫停,抬頭對房門應聲:“進來。”
深深擰開門把,只將門開啟45度角,沒有進屋:“我想去看看,哥你幫我照顧一下寶寶。”
洪兆熙有短短一瞬間的愣怔,隨後就立刻起身,朝深深走去。
兩人站在走廊上,洪兆熙穿著襯衫西褲,但襯衫領口解開,袖口也撩起,明擺著悠閒居家,可深深不同,她穿著黑色風衣,臉上架著一副框架眼鏡,微微塗了點口紅,確實是準備出門。
“去吧,我去豆豆房間上網。”
午後,豆豆玩累了,就由深深抱回房,睡了個香甜的午覺,到現在也沒醒,當媽了,不比從前,最不放心的是寶寶,去哪兒都不方便,除非找到可靠的人幫忙照顧。
二哥心細如髮,她自然放心。
……
在洪公館門口攔車,直奔嶽公館。
這段路程中,深深心情複雜。
望著車外街景,她從包裡拿了片口香糖咀嚼。
2年前,和楚燕西結束了最後一通電話,搬家後,她檢查出懷了身孕,用盡一切辦法想回國,後來被剝奪了自由。
接觸不到通訊工具的那些日子,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期盼他來接她,但他一直沒有出現,也杳無音訊。
沒成想,這樣
tang子杳無音訊的狀態,竟然持續了2年。
這2年她想過,偌大一箇舊金山,找一個人談何容易?何況還有大哥的阻攔,那將更加不易,而且她沒有手機,沒有電腦,家中沒安座機,也就沒有辦法與外界聯絡,懷孕後行動不便,更加不談離開美國。
何況懷孕後,她想的更多的是寶寶。
一開始為他找了各種理由,近來便不再為難自己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打算,何況整整2年,他未曾有過任何訊息,這說明,他並沒有來找過她,哪怕只找過她幾次,她也不相信,她會聽不到任何風吹草動。
於是,這份渴念回國與他相聚的想法淡了,再加上這2年有了寶寶,有了兩個親哥,有了嫂子,2年的共同生活,感情逐漸加深,再提起那個人,她似乎也不會那般撕心裂肺了。
這樣一路想一路頭疼,計程車把她送到了嶽公館。
站在熟悉的鐵藝門前,深深原地踱步好幾圈,低著頭,虎口摸著下巴。
所謂近鄉情怯,曾經在這裡生活了那麼多年,與這裡的一花一草皆有深厚的感情,更何況那個人了。
可是如今,她自己也不知道,這份膽怯,想要打消這個念頭,立刻回家,往後幾十年和這2年一樣不往來的想法,究竟是出於什麼原因。
低著頭,摸了摸鼻子,看見腕錶所指的時間,想到大哥,想到寶寶,又不想再耽誤下去。
就見一面,就一面,看看他最近改變。
深深就跨上臺階,按了門鈴。
對講器上出現的臉龐,她並不認識,對方也不認識她:“你找哪位?”
“我找嶽名傅。”
她將唇湊到話筒邊,一不小心,印上了淡淡的口紅印子。
對方在影片中搖頭:“沒有這個人,你確定是這家的人嗎?”
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