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儼然有回到隆冬的架勢。
深深凍的縮在車門邊,心身俱傷似的。
人的情緒會反反覆覆,現在是壞情緒籠罩著她。
直到四爺的溫暖氣息貼到身邊,雙手抱住她,對她溫柔的講道:“把衣服脫掉。”
深深頭靠著車窗,一邊聽著雨聲,一邊說道:“四爺,我想搬出去一個人住。”
四爺深邃的眼睛散發著笑意,這表示,他沒把深深的話當數,只道:“把衣服脫了,穿四爺的。”
深深看著窗戶上的雨,道:“楚叔叔家裡過夜的那天晚上,我聽到了你們在書房的談話,四爺,那個19歲的,不是我吧?”
四爺平靜的看著深深。
然後靠回自己椅背,望著擋風玻璃。
“知道了麼?”低沉的男音,隱忍中又很剋制。
深深聽到,打火機打亮的聲音。
一縷煙味,被四爺靠著椅背,昂著頭,朝上吹了出去。
深深道:“應該是我,否則怎麼解釋,你不允許我談戀愛這件事?”
兩個人,一個封閉空間,各在一邊,冷靜的對話。
四爺笑了笑。
煙霧被男人性感的薄唇,輕輕吹了出來。
“下週我會去上海開會,之後會帶敏娜繞到香港,逛逛街、掃掃貨,為期大約一週。”
深深一截一截的回了頭,怔怔的看著四爺。
四爺沒看她,拿著手機,低頭按著號碼。
敏娜寫給四爺的信,放在車的儀表盤上,深深突然鬼使神差的伸出了手。
男人修長有力的臂膀,突然橫在她眼前,輕而易舉的拿走了信件,並且推開深深的肩。
深深問道:“四爺,有什麼是我不能知道的?”
四爺聽著她的話莞爾,將連通後的手機貼上耳朵,不時就對裡面的人快意笑談:“就在你屁骰底下,再不下來,炸了你的廟。”
男人間的對話,可粗鄙,可玩笑,雖然明白這個道理,但是在四爺身邊長大的深深,沒聽到過四爺這樣講話。
深深收回了手。
四爺笑著結束通話,面目表情快活張揚,抬眼瞥她,說道:“大人的事,小孩不要插手。”
深深很容易發現,四爺和朋友在一起的快樂,是一種真正流露的快樂。
而她面向窗外,又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敏娜與她同齡,正也是19歲年華。
深深的問題,脫口而出:“四爺,你不會是喜歡敏娜吧?”
車外的雨,在她不曾留意的這段時間裡,小了不少,擋風玻璃前頭,隱約看見一個個高的男人,撐著一把雨傘,朝這邊走來。
四爺靠著椅背望著那人滿含笑意,骨節修長的大手不動聲色的降下窗,胳膊搭在窗框上,拿起儀表盤裡的煙。
“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插手,也不要問,
tang懂麼?”
四爺拿了根菸出來。
一陣寒風,從駕駛室的窗戶,灌到深深臉上。
她表情顯得有些僵,直勾勾的盯著四爺今天很流痞的俊俏模樣。
撐傘的人走到車邊,彎腰湊在視窗,上來就是一通罵:“狗ㄖ的,老子正在被窩裡頭快活,你這通電話早不來晚不來,臨門一腳你來!”
隨著音落,扔進來一隻封了繩的牛皮檔案袋。
四爺笑著遞給他煙,道了聲謝,說道:“下週去上海開會,等我回來,找個時間聚聚。”
沒接著他的話往下講,大抵是顧忌深深在旁邊。
那人朝深深瞅了一眼,看她看著窗外,也不好跟她打招呼,眼神就飄回四爺身上,挑了個眉,意思很明顯。
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