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悅的表情。
“四爺,你怎麼來了?”
“嗯。”
四爺笑容可掬,架著一條大長腿,清閒自在的靠在椅背上,一般穿白襯衫黑西褲應該就是去商會了,其餘時間四爺打扮比較偏休閒。
車上暖和,深深把外套脫了,彎腰關上車門,一轉臉,就見四爺將她外套提了起來,正在疊。
這一幕看起來特別溫馨,深深便等四爺疊好外套,接過來,擺在自己膝上,才問:“回家麼?”
“回老宅那邊。”
“嗯,好。”
於是車子在校門口掉頭,司機踩下油門,不多時就匯入了主幹道。
……
到了老宅,才知道今個出了點事。
自從四爺腿受傷後,溫佩玲就帶著行李搬去了嶽公館,後來四爺帶深深搬入新公寓,溫佩玲也沒離開那邊,但今天用完早餐就回了老宅,直到現在也沒走。
傍晚,打電話讓四爺回去一趟,有事相商,四爺提前從商會下班,又順道去了深深學校,把深深帶了回來。
家裡老傭人徐媽領著四爺和深深,沿著抄手迴廊,一徑往溫佩玲那屋走。
廊子蜿蜿蜒蜒的,天漸漸黑下來,走到溫佩玲那屋,家裡剛點上園子裡的燈。
“媽。”
四爺低頭,喊了一聲,順便跨過門檻,進了屋。
屋裡溫佩玲坐在椅子裡,沒起身,臉色不好看,微微抬了抬下巴,就算打招呼。
四爺轉身,看了看深深,等她也進了屋,四爺抬起雙手,準備把她外套脫掉。
溫佩玲眼神涼絲絲的,黯淡的看著這兩人脫了外套,然後四爺去衣架那邊掛,她就又想起早晨的事,於是滿心都是撒不掉的
tang火。
“今早嶽月回家了一趟,給我下馬威了嗬!”
四爺將西裝抖開,掛上衣架,略一蹙眉,轉臉朝溫佩玲看。
溫佩玲一條胳臂搭在桌子上,氣悶悶的,扯唇朝四爺笑了笑,四爺便轉身走了回來。
“坐著。”
路過深深身邊,她也是聽了溫佩玲的話有些發愣,四爺就指了指她後面那張椅子,面容溫暖。
深深便退後一步,坐了下去。
溫佩玲講:“這女人可真的沒良心啊,我怎麼著也算把她養大成人了吧?洪兆南打她的時候哪次不是我去給她撐腰?她老子躺床上好幾年,能管她什麼?還不都是我?好嘛,一朝得勢鼻子都翹天上去了,說的那些話可勁的酸,我真想甩她兩個大耳刮,氣人!”
四爺坐在與溫佩玲一張桌子邊的圈椅中,聽完這些,面上反應也十分平淡,習慣性的架了右腿,摸出煙和火機,開始點菸。
作為男人,是很頭疼於應付女人的。
婆媳不和的事太多,男人尚且安撫不好媽和太太,現在這個情況,四爺更是無奈。
於是他抽了口煙,把胳臂搭在桌子上,就沒再出聲。
一時間,屋子裡特別安靜,廊上也沒人,門敞著,倒是有些風灌進來。
看來溫佩玲是真的被嶽月氣到了,特地把四爺叫回來,趁著這個時間,把早晨那事原原本本跟四爺說了一遍,連嶽月什麼表情都給描述了一通。
四爺沒想打斷她,全然讓她講,或許講完心情就能好一些。
反觀四爺表情上的平靜如常,倒是深深有了點木然。
四爺去蓉城接她那天,嶽月本是破釜沉舟的心,一定要離婚,可是後來給洪兆南三言兩句哄騙好,又突然改變了主意。
下樓時,她跟四爺說,她不打算跟洪兆南離婚了。
縱然顛三倒四的改變主意很沒品,但四爺什麼也沒說,全然尊重她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