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天才劍手,確實名不虛傳,他日在戰場上必當大放異彩。
虛江子對弟弟的激進行為頗有微詞,但看到師兄弟們簇擁著虛河子,好像在對待什麼英雄人物似的,一掃他受責閉關之前的頹氣,虛江子也不好再說些什麼了。
不久之後,眾人的行程又出現意外。當眾人越來越接近戰場,就越是可以感覺到那種不尋常的氣氛。
地方百姓的竊竊私語、本地官兵的怪異表情,虛江子覺得不太對勁,自己是來上戰場的沒錯,戰場上也確實是兇險之地,但這些人望向己方的眼神,簡直就像是在看隨時會沒命的人。
“我們只是要上戰場,沒打算直接進棺材啊,這些人的眼神……讓人心裡毛毛的。”
虛江子的感覺,並沒有多少人重視,假如時間倒回一年前,他的表現甚至會被人譏嘲為懦弱。
不過,沒過多久,這些怪異氣氛就到了讓人不得不重視的程度,越是接近目的地,越是接觸到自前線退下來的人,尤其是那些傷兵,從他們口中傳出非同小可的訊息,只不過由於太荒誕離奇,讓人頗難置信。
“你們聽說了嗎?那些亂黨……並不是單純的農民軍起義,他們的主力部隊,戰鬥的方法相當令人不解啊!”
“這個我也聽說了,聽說那些叛軍,有的忽然力量會倍增,有的手會招雷放電,還有些能出手引火,手揮過之處,高熱火焰燒盡一切……聽起來都很怪吧?血肉之軀哪能做到這種事?”
“我也覺得這聽起來像是神話故事,普通的人哪可能會噴火放電?太扯了,這可能是敵人的惑敵之計,故意把自己說得威武有若天神,吹牛來動搖我方軍心的。”
“不過我也聽到一個說法,就是亂黨之所以會那麼厲害,做出種種非人之舉,這不是來自他們本身的體能與鍛鍊,而是使用特殊軍械,他們將那些器物稱為『法寶』。”
眾多河洛子弟,你一言、我一語,話說個沒完,所有人都是心頭緊張,但竭力裝出一副鎮定的樣子,怕被同門看穿自己的心虛,畢竟陣前膽怯,實在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虛江子的情形又有不同,這些傳聞他一早就信了九成,因為再怎麼樣他都不會忘記,西門朱玉二次闖河洛本部時,特別費了心血,委託自己代為傳訊,把這群名為“太平軍國”的亂黨如何戰鬥的關鍵,傳達給河洛劍派知道。
所以,早在那時候,虛江子就已經確定,那些亂黨使用一種叫“法寶”的東西作戰,雖然西門朱玉手中的法寶只會噴煙放霧,不過有了那次的經驗,目前所聽到的東西,並不算讓人太難以接受。
比較奇怪的一點,就是此事明明已經告訴師父,卻不見他有什麼準備,這點虛江子一直覺得納悶,但以自己的地位,這種重要大事也輪不到自己說話,只好把困惑放在心裡,不過……要是河洛劍派早點就此事進行處理,讓所有弟子有心理準備,現在也就不用驚慌什麼了。
“我覺得,這些謠言沒有什麼可怕的,西南方的武風不盛,並沒有出過什麼武林名門,叛亂的據說都是農民,武器也不過就是鋤頭鐮刀,沒什麼好怕的。”
虛河子對著眾人道:“但即使叛軍真的有那些奇怪法寶,大家也不用如此驚惶,無論兵器怎麼強,始終都還是人在操控兵器,只要記住這一點,本派必能穩操勝券。”
這句話說出來,河洛子弟的心情就安定不少,虛江子在旁遠遠觀望,覺得弟弟的話有些過於刻意,但至少在效果上,這確實無可挑剔,師兄弟們聽了這些話以後,紛紛點頭,情緒安定不少。
“你說的話,很有幫助喔!這次全靠你在穩定軍心啊!”
“……別開玩笑了,要靠這種話來穩定軍心,這支軍隊早晚會全軍覆沒。你最好也別把這些話放在心上,因為連我自己都不相信,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