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信以為真的話,一定也會完蛋的。”
虛河子皺眉道:“如果真的只是一些農民,戰爭怎會打上那麼久?光靠些鋤頭鐮刀的,朝廷的正規軍又怎會傷亡慘重?這裡頭明顯有很不對勁的地方,剛剛講的那些……沒有一句是真話,尤其是人在操控兵器的那一段,你千萬別聽進去。”
最初,虛江子愣了一下,但轉念一想,這些話虛河子肯對自己說,那正是兄弟情誼仍在的證明。此行的負責人是虛河子,他做了這樣的判斷,說出這樣的話,也是為了穩定軍心吧?他有了判斷,自己也就不用在這方面多言了。
“你……變得有點不一樣了。”
虛江子道:“這次出關之後,你好像變得……更像是大人了。”這僅是隨口一句,沒有什麼特別意思,但虛河子聞言,反應卻很大,像是非常生氣一樣,用力拍了桌子。
“胡說些什麼!”
虛河子拂袖而去,剩下虛江子一人愣在當場,不曉得自己到底說錯了什麼。
眾人繼續上路,聽著各式各樣的傳聞,心裡七上八下,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前方的戰況絕對不佳,因為聽到的各種傳聞中,唯獨就是沒有朝廷軍隊大勝、擊敗反叛軍的訊息。
那些誇耀叛亂軍武力的傳聞聽多了,眾人除了心中不安,倒也生出一個疑問,說到底,河洛子弟雖然平日習武練劍,個人武力是不錯的,但終究沒有什麼上陣衝殺、行軍打仗的經驗,一想到即將要在戰場上殺伐,攻擊可能同時來自四面八方,與平常練習的那一套全然不同,誰也輕鬆不起來。
可是,武林中人上了戰場,比起尋常的兵卒,除了正面攻殺以外,應該還是有點其它優勢的,比如……雖然不是人人都可以,但如果河洛劍派組織高手,去刺殺敵人的大將,只要能幹掉敵人的重要頭目,群龍無首之下,戰爭豈不是穩操勝券?
這個念頭很多人都有,當某個河洛子弟終於壯著膽子問出來時,他們才得到了一個驚人的答案。
“刺殺……這是不可能的,因為有那個人在啊!”
“那個人?”
虛江子覺得很奇怪,因為說話的那個隨行武官,在講這句話的時候,不停地左顧右盼,像是非常恐懼地在提防什麼,那種異乎尋常的驚恐之情,彷彿他說的不是某個人,而是一個張牙舞爪的妖魔。
隨行的武官脫口說出了這一句話後,居然嚇得臉色蒼白,之後任虛江子等人怎麼問,他都閉口不言,打死也不肯再說上一句。
虛江子錯愕不解,但想說自己不必強人所難,就放棄追問,準備找別人探聽。不過,說也奇怪,虛江子等人後來問了不少人,有本地百姓,也有從前線退下來的傷兵,才剛把問題說出口,就像觸碰到什麼極強烈的禁忌,人人都是臉如土色,爭相走避。
“怎麼回事?他們為什麼怕成這個樣子?”
這疑問讓河洛子弟的心頭蒙上一層陰影,如果知道人們在怕什麼,那還不難處理,但最讓人們恐懼的東西就是“未知”,這反而更讓河洛子弟惶恐不安,就連虛河子都沒有辦法擺平。
虛江子覺得,那些人所表現出的驚恐,像是對神魔的敬畏,自己長這麼大,還沒有機會見過鬼神,但生平所見的高手,沒有誰比師父赤城子的武功更高,如果叛亂軍中的那個人,是一名武功超凡入聖的高手,那麼……難道這個人比師父還要厲害?
不過,說到高手,虛江子想起了一事,連忙向人打聽,河洛劍派虛字輩中的首席劍客李慕白,如今身在何處?
“慕白師弟的個性,一向天不怕、地不怕,又愛生事,他在最前線已經待了一段頗長的時間,如果能找到他,他一定不會有什麼顧忌,有什麼就說什麼。”
虛江子做出了這樣的判斷,但進行的結果卻令人失望,不問